般的天真。
“有点喜欢你,”她摸着他的脸。
她知道最近找上来的大标的案件都是他给的,她的小心思他都知道,一边恨着她的冷漠算计,一边惯着她的任性妄为。
他深深地W上她,W到她W不过气来,附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只要你愿意继续喜欢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糊糊在烤面包的香气中醒来,吾影正在忙前忙后地弄早餐。这是他第一次在早上看到她,他沉默着看了很久很久。
他走过去,坐在餐椅上,她的厨房很小,以至于她几乎贴着他打转,他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真丝睡裙里。
“别闹,”她把他的手拍开。
“后天我生日,九五想在云洲热闹一下,你来吧,”他伸了个懒腰。
吾影略一沉吟,老板这么大张旗鼓地过生日,底下全是看热闹的,难免碰上吾娜那个大嘴巴,家里还不闹翻天了,“我怕吵,不去了。”
“OK,”他淡淡道,脸色些许阴沉,吾影放他面前的咖啡碰都没碰,就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吾影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的阴晴难测,自顾自地边吃早餐边看文件,对他叮铃哐当的动作视如无睹。
走之前,林淮洲思虑一番,还是把自己在云洲顶层套房的房卡扔在床头柜上,“万一你改主意了呢。”
随后补了一句,“放心,只有我。”
她那点小心思,他是了如指掌。
那天晚上,吾影加班到深夜,完成最后一个文件,她起身活动。
一排办公室望去,有一间空着,应该是留给新来的合伙人的。她信步走进去,靠在落地窗前,眼前是高楼鳞次栉比的CBD,东三环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闪烁的灯光曲折蜿蜒地蔓延下去。
CBD啊CBD,永远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这一片富贵祥和到底蛊惑了多少人心?
她打开窗户,任晚风拂过,吹乱了思绪,一面计算着最近几个大标的案源的收益,一面思虑着新进的林氏集团能源案是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又想到今年的业绩不错,明年可以冲个合伙人试试,到时候她也可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了……忽然间,她的指尖触碰着兜里的房卡,数字微微凸起,到底是666还是999?她拿出来看着那张卡,又哑然失笑于自己的无聊。
……
林淮洲喝了很多酒,整个场子吵得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九五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调侃着什么,然后再朦胧醉意中他感觉到柔软的身体和阵阵异香。
他很少允许自己如此放纵,但是近期不少烦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秘书今天已经定了去欧洲的机票,行程单他看了,排得满满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家族会议和约见各种千金大小姐,这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无聊的事,没有之一,想想都觉得受罪。
但目前集团内新一代接班人的斗争也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为了加码,他的婚姻亦非常紧迫地提上日程。
往回倒退几年,他也曾自命清高,跺跺脚觉得天下都是自己的,不屑靠裙带关系来争权,但是一场场内斗下来,他有时都不得不为自己的天真汗颜。现在,家族内部为了他的婚姻大事也就分了三五来派吧,正打得不可开交,他作为当事人倒没有说话的份儿了。
第二天早晨,林淮洲在宿醉的头疼欲裂中醒来,一左一右睡着一对金发碧眼的双胞胎,一看就是九五的手笔。
他简单洗漱一下去餐厅吃早餐,阿良把整理好的日程和文件递给他,然后亲自倒上热咖啡,毕恭毕敬地在一旁候着。
“叫人把我的房间清干净,”他揉着太阳穴看文件。
“是。”阿良低声答道,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他没好气道。
“昨天晚上……吾小姐来过,”阿良小心翼翼地汇报道。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一整杯咖啡砸过去,“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阿良手背被烫到的地方立刻红了起来,但是他丝毫没躲,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愧疚道,“吾小姐有VIP房卡,从VIP电梯刷卡上来的,门口的保镖以为是五爷安排的,就……都是我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