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领着他们往村子的东边走去,来到一处农家小院前停下,穿过木篱笆往朝北发现的屋子走去。
那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吱作响,沈月辞推门入内便瞧见江沐风扶着破旧的木桌缓慢地走着,而桌上的茶盏全部被掉落在地。
江沐风看到来人很是意外,他不自在地扫了眼地上的碎杂,眼神忽闪。
而宋时微并没有惊讶,习惯地拿出门后的扫帚清理干净。
“五哥这是……”沈月辞看着江沐风走路有些不自然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之前掉下悬崖时不慎摔伤了腿,现下已经好多了,再过一段时间便能恢复。”江沐风看着自己的腿又看向宋时微轻轻摇头道。
那边的宋时微收拾好地上的碎片站在一旁并未开口,他们掉下山崖时因着马车体积大恰好挂在悬臂的树上,这才得以保住性命。
但树无法支撑他们二人的重量,而五殿下的腿在掉落的过程中正好被车辕砸中,好在当时遇到采摘山货的村民这才得以及时救助,保下五殿下这条腿。
而且这以后怕是要落下蹆疾,每逢天气不好时必定发作,要是日后再严重些只怕连马也不能骑,这让江沐风如何能够接受。
故而这段时间他便一直躲在这个小屋内不愿见人,而宋时微则是顾及着他的腿伤以及害怕之前那些刺客还在寻找着他们的踪迹,因此便躲在村里等待着搜寻他们的官兵找来。
“你们可有遇到那群刺客?”宋时微见提到这个话题,江沐风的脸色有些不好因此转移话题道。
“遇到了。”沈月辞想了想还是将那些人全部被沈清衔解决的事情瞒下,毕竟要是被这些人身后的主子知道,万一来找清衔的麻烦就糟糕了:“不过我们跑得快,并没有对上他们。”
“那岂非他们就在这附近。”宋时微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以那些人的武功,他们绝对无法应付,若是被他们找到这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只是五殿下现下这腿……
沈月辞也有意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村子,即便清衔已经解决这波敌人,但万一他们联系不到这群黑衣人从而排除武功更高强的人来,清衔与江沐风现下身上皆有伤,到时只怕危险。
更何况只有行动起来才不会让那些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因此便也引导着宋时微与江沐风:“不如,我们今夜趁着夜色离开。”
“可、我的腿……”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沐风深叹了口气道,他现在需要静养,若是一边赶路还要一边躲避追杀只怕他这腿日后想要走路都难。
“五哥不必担心,依照我的速度应当能在天黑前赶制出一张轮椅来,届时你只需坐在上方便能赶路了。”
“轮椅?!”江沐风知道这东西,但他只是伤了腿并不是废了,让他坐上轮椅实在心中不是滋味。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嘛。”沈月辞说完赶忙带着沈清衔离开,生怕江沐风出声拒绝,到时候做好就算江沐风再不愿意,她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到轮椅上。
沈月辞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个大致的草图出来,江逾白抱着剑站在一旁,沈月辞对江沐风总是愿意付出良多,而自己做得再多在她心中的地位始终比不上江沐风。
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带走沈月辞,将她藏起来……
画完详细图的沈月辞疑惑地看了眼天,怎么这大太阳的她还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不管了,先将轮椅做好,她往侧边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沈清衔的身影,直到转过身来才看到沈清衔抱着剑站在她身后。
“清衔,能否麻烦你帮我劈棵树下来。”
“可以。”江逾白答应地十分爽快,上前两步拦住沈月辞的腰随后便运起轻功来到密林中,他站在沈月辞的身后,看着她雪白的脖颈。
只需轻轻一个手刀下去,再弄出一对假尸来,沈月辞就会永远属于自己一个人,至于皇位的事情他也可以借助秦家的势力回去,待他登临帝位,她就是皇后,独属于他江逾白一个人的皇后。
“清衔?清衔?”沈月辞扯着他的衣袖,但他依旧盯着自己发呆,见他总算回神,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一运功就头疼?”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为保万一,沈月辞再次询问道。
“沈清衔。”
见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沈月辞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记得你名字就好,你前几天还说自己是江逾白,可把我吓坏了。”
“我还说了什么?!”江逾白紧张地一把握住沈月辞的手臂,他还是第一次在沈月辞面前如此失态。
他对于这段记忆很是模糊,他只记得遇到那些人且伤了月辞,随后他拖着伤势带着月辞来到山洞疗伤。
“别紧张,你没干什么坏事,你只是问我,我们是不是结过仇还说你是江逾白,只是我还没有跟你说清出就遇到那帮黑衣人。”
江逾白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好在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