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衔的步步紧逼,沈月辞依旧用力推了推他的肩。
感受到怀中人的不满与反抗,江逾白眸中的戾色又重了几分,他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沈月辞的冷漠与疏离。
“你轻些,我疼。”怀中,带着几分委屈的脚软嗓音传来,极大地平复着他此刻内心不断翻涌的暴戾。
就在沈清衔再次放松力道的一瞬间,沈月辞挣脱开他的桎梏,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从脑海中恐怖的回忆挣脱出。
待稍稍冷静下来,她自觉地方才荒诞的想法可笑,沈清衔怎么会是江逾白,那人此刻还流浪在外,不知所踪。
稳定好心绪后的沈月辞揉了揉有些发疼地肩膀,都无需猜,这处定然是发红了的。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沈月辞气急打了下沈清衔的肩膀,但她的力度无异于给沈清衔挠痒一般。
被逼得只能坐在躺椅上一小块位置的沈月辞还是有些气不过,她伸出手推了推眼前这人但无法撼动半分,这人是吃秤砣长大的吗?
下一瞬,她的手便被沈清衔宽大的手掌牢牢握住,只是这一次的沈月辞并没有挣扎,她这般的做法极大程度上稳定住江逾白的情绪。
她第一次主动对上沈清衔的眼睛,直到今日沈月辞才明白,沈清衔远比她想象得要疯狂要偏执,是因为上过战场的缘故吗?
若是换做旁人,见到如此场面她肯定是一秒不带犹豫地离开。
可是对于沈清衔,她眼中的沈清衔就像是被人欺负得遍体鳞伤的小狗,对于旁人总是带着戒备,可当她遇到危险时却会为自己奋不顾身。
因此她在沈清衔身边总是会生出一股安全感来,即便他有时情绪会失控,但心里还是会告诉自己,沈清衔不会伤害自己。
这般想着,似乎方才心中积压的怒气也消散了些。
她轻戳了下沈清衔的肩头:“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值得生那么大的气。”
“你不喜欢一个人,可以远离他,可以不同他说话,但是你不能一听到旁人提他的名字就这么大的反应,这样子会被旁人抓住把柄。”
见着沈清衔没有反应,沈月辞又用了手指戳了他几下:“听到没有,你…唔…”
她瞪大双眼,此刻眼前沈清衔放大的脸,鼻尖萦绕的松柏香以及高处模糊成一片的粉色,还有唇瓣上柔然的触感无不表示着此刻发生的一切。
她那来不及收回的手顺势握住沈清衔的肩,而后颈处的力量断去她的一切退路。
压抑许久的占有欲在此刻爆发,唇舌不断侵入似要与她融为一体,他牢牢地锢住她的腰肢。
口中的空气不断被汲取,全身的力气也不断在流失,最后浑身绵软地靠在沈清衔的怀中喘气。
江逾白似乎被这个吻取悦,连带着眼底的寒意都被融化,微微勾起的嘴角预示着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趁着沈月辞还未回神,他又再次在其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你…你……”总算回过神来的沈月辞瞪着眼前这人,但一时之间气急又说不出具体指责的话来。
江逾白见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甚。
“王八蛋!”沈月辞憋了半天却也只憋出着三个字来,从前她也曾用这骂过沈清衔,但不知为何今日这话带了几分羞意。
眼见沈清衔这副模样更加不愿意搭理他,她弹开裙摆上的海棠花瓣,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抓起一小捧花瓣突然砸到沈清衔脸上。
大仇得报的沈月辞脸上得意的笑容掩盖不住,生怕沈清衔回神过来后报仇,于是小跑几步回到书房中。
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她赶忙用手背为其降温,万一等下杜若回来看到就糟了。
果不其然,她才刚坐下杜若便捧着茶水来到书房内,只抬眼一瞧便有些惊讶地说道:“郡主,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是、是吗?”沈月辞有些尴尬地用手扇风:“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说完后又瞪了眼跨步进门的沈清衔,都怪这个家伙!
“郡主,太后娘娘请您进宫?”门外传来荼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