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沈月辞惬意地躺在庭院中嗮太阳,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春风拂过,耳边传来树枝摇摆的声响。
“郡主。”杜若行至一旁将手中的信纸递给沈月辞:“宫中有消息传来。”
沈月辞悠闲地展开信封,其实宫内的消息也没什么好看的,无外乎是些琐碎的事情,要不是为着打探容妃的喜好,她都不会关注宫内的动向。
待看清信上的内容,沈月辞猛地坐起身来,北凛居然反过来要求娶大黎的公主?!
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有些发懵,五千头牛羊就可以换一个公主吗?
现下元兴帝膝下最适合的也只有江越溪,只是她依稀记得原书中前去的相亲的是一位不被重视的公主,并不是江越溪。
还未等她回忆起书中所写的那人是谁便见到下朝归来的沈清衔,沈月辞将手中的信纸递上前,愤愤不平地说道:“你看这个,五千头牛羊居然就能使得他心动,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远嫁他国!”
江逾白扫了一眼便将其上方的内容明白了个大概,他将信纸收好道:“倒是与这个没有干系,幽州贫苦已久,若是两国能够互通贸易能极大地改善当地民生。”
“原来如此,难怪元兴帝会答应得如此痛快,那你清楚他此番属意于谁?”
江逾白垂眸思索一瞬后,说道:“早朝只是谈论关于两国互通贸易之事,至于此番和亲的是哪位公主还需陛下定论。”
沈月辞的表情略有些遗憾,原以为清衔会知晓更多的内幕,现下看来这具体的人选还是得看元兴帝的心意。
只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四殿下与临真公主的婚事虽然未成,但保不齐元兴帝会为其在朝中挑选一门合适的婚事,因此时微与江沐风二人婚事的筹算还是的提上日程。
毫无头绪的沈月辞再度躺回椅子上,盯着头顶的枝叶,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如何让长辈们同意一场不被看好的婚姻。”
“此事你无需担心,一切有我,最快到今年年底我便能让太后同意这门婚事。”
太后?
让太后直接赐婚确实容易些,但如此一来岂不是会有些不太尊重容妃,这样的话时微一嫁过去岂不是就开启地狱模式。
可听清衔的口气分明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于是沈月辞侧过头,满脸期待地看着沈清衔追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太后同意,也能让容妃满意?”
“容妃?”
“对呀,毕竟她是江沐风的生母,无论如何这场婚事都是不能绕过她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沈清衔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他猛地逼近,双目对视间沈月辞可以感觉到他眼中满是怒火以及周身散发的寒气。
沈清衔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气急了也只是不说话冷眼盯着那人,如此明显的情绪她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悬崖底下时。
沈月辞眼神迷茫,她是那个字说错了?
“你干嘛,怎么突然气成这副模样?”她能察觉到沈清衔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只不过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还是江沐风?”江逾白盯着她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此刻的他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占有。
他伸手握住眼前这不断后退之人的肩,将欲要逃离的沈月辞禁锢在怀中。
沈月辞抬眼看着他额间微微凸起的青筋,眸色深沉如墨,握着自己肩膀的力度逐渐加大。
他的那一番话说得沈月辞云里雾里,什么叫做还是江沐风,这不就是江沐风的事情吗,难道清衔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可就算如此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
“这个事情与我而言很是重要,所以我必须要去完成它。”沈月辞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轻些,因着方才清衔的反应如此之大,她一时之间也不敢提起江沐风这三个字。
可显然她的回答并不能使得沈清衔满意,甚至她能明显感觉到因为她的这一句,沈清衔眼中的怒火又强烈了几分。
“我不赞成。”这话几乎是从沈清衔口中一字一句挤出,察觉到沈月辞眉间微皱,他将手中的力道放弃但始终没有松开。
“你别胡闹,这件事确实很重要,这可是关系着终生幸福的大事。”沈月辞试图解释清楚,但却被眼前这人打断。
“你是我的!”
沈月辞怔怔地看着他,就连身上传来的疼痛也被其忽视,四目相对间,她感受到沈清衔身上传来的疯狂与压迫感。
明明是三月春日里,她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寒意来。
一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蹿出,这背着阳光的沈清衔与自己梦中的暴君江逾白身影重叠。
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一股不知名的恐惧升起,手上的动作远快于她的想法。
只是沈清衔的身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远离自己,而是更靠近了些,不知是身上禁锢带来的疼痛还是不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