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沈月辞的肩膀上,她很迷茫这份感情是否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可真要割舍又舍不得,心中万般纠结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宫里消息封锁严密我也是刚到府里才知道的,五哥或许在宫里忙着,更何况容妃近来也是在为和亲的事情奔波着,等我问清楚再下定论。”
“可是月辞你入宫七日陪伴太后这些胡管家都与我说得一清二楚,哪怕我一时见不到你,我也能清楚地知道你何时回来。”
“可是他那边,旖霞去了两次连管家的面都未能见上,哪怕我去虽说能见到人但也只是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他身边人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我无法相信若他真的如此重视我,那他的管家就不会只是表面上对我恭敬。”
“时微,你知道五哥不似别的皇子,他能依靠的人太少,那管家也是开府时随意选拔的,很多事情都是由误会造成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说说,你们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沈月辞如此坚定的话让宋时微垂眸思索,既然是注定的缘分为何她会如此辛苦,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月辞,我真的、真的很累。”
眼泪随着话音落下,宋时微伸手抹去泪痕,可不知为何脸上的泪痕愈发多了起来,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埋在沈月辞的肩头痛哭。
沈月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此刻的宋时微,或许释放出心里的不快能让她更舒畅些,于是她便默默地陪伴在宋时微身旁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哭了好一会,宋时微逐渐停止哭泣但还是小声地哽咽着,沈月辞倒了杯茶水递给她。
宋时微小声地道了声谢,她握着手中的杯子,声音极低:“月辞,你帮我问问他到底是何意思,如果、如果他只是想像父亲那样纳我为妾以此解决这事,那我宁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你别瞎说,五哥肯定不是这般想的,等明儿我问清楚,到时候再让他去同容妃说明白你们二人之间的情意,一定让他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还是先解决此事,还我份清净,其余的我暂时不想去理会。”
“好,先不想这些。”沈月辞见她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于是变着法地哄她开心:“我做了几道点心,心情不好时吃些甜的会开心许多。”
宋时微不想扫了沈月辞的兴致于是勉强挤出个笑容来点头应下,随机像是想到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
“这东西夹在沐风之前送我的几孤本中,我也是前几日读到才偶然发现的,与他手底下一位商人有关,只是我查探时发现他已经去世了。”
沈月辞原本还在一旁思索着如何让江沐风明天务必来郡主府一趟,可是听着宋时微描述愈发觉得她口中的人很是耳熟,于是搁下笔来到她身旁。
她凑过去这才发现拿纸上记录的赫然是太医院关于陈信楠父母的记档,可这东西不是当时清衔已经给了陈信楠,怎么又会在这里?
“这东西你具体是什么时候拿到?”沈月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她的声音在颤抖。
“约莫两个月前,当时他送了几本孤本给我解乏,他怕我看不懂还在旁边写了些批注,因此我看得有些慢,我本想拿去问问他,只是恰好发生流言的事情于是便搁置了,怎么了月辞,你也认识他?”
“我当时在京郊救下的那批人里面就有陈信楠,我也只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宋时微对江沐风的观感变差,沈月辞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些不利于江沐风的话。
但是她明明记得陈信楠知晓这件事情时很是惊讶,若是江沐风知晓此事为何要隐瞒陈信楠,可若是在陈信楠死后,为何还要去调查他父母的去向?
“你是怎么知道陈信楠这个人的?”情况不明,沈月辞也只能试探性得从宋时微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我是因着他的缘故与其见过几面,陈信楠确实是一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我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他父母的踪迹,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查到他已经去世,不过我想这东西应该对他而言很重要而且这东西并不属于我。”
沈月辞接过宋时微递上前的纸张,小心地收好,犹豫着是否将这件事情告知沈清衔,但一想到他对江沐风的态度,沈月辞默默在心中摇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江沐风私底下见面肯定又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