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沈月辞看着说话间突然发起呆来的宋时微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我想我上一世一定做过许多积福积德的好事,这一世才能遇到这么好的月辞。”
沈月辞正要开口可轻微的响动从窗户边传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得回去了。
“去吧,等到了幽州那边,我写信于你。”
沈月辞几乎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道:“好,我等你,你要是想回京,随时写信给我,我一定接你回来。”
宋时微含泪点头,沈月辞有再多的叮嘱都随着一阵风刮过后消散不见,独留下紧紧合上的窗户以及还在空中摇曳的烛火。
“清衔。”随着沈月辞的话音落下,江逾白带着她稳稳地落在屋顶上。
她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对着沈清衔开口问道:“时微的方向在哪,我还想再看一眼。”
“坎字位方向。”
沈月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虽然连宋时微所居住的酒楼都无法瞧见但沈月辞还是默默注视了许久。
“清衔,我有些迷茫,我好像做了许多事情但兜兜转转一件也没成。”不知是生理上的疲惫还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疲倦地闭上眼。
不知为何,方才时微的疑问再次从心中浮起,江沐风真的适合时微吗?
从前她看小说时就喜欢这种跌宕起伏的爱情,可如今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只觉得身心俱疲。
“清衔,若要你抛开对江沐风的不满,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片刻犹豫,江逾白脱口而出道:“自私。”
“自私?!”沈月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仔细回想一番,但却也没有想到江沐风自私在什么地方。
只是清衔看人一向蛮准确的,而且她为着避嫌对于江沐风也没有过多的接触,难道清衔就是因着这个缘故才这般讨厌江沐风?
沈月辞本想问问他若是江沐风作为夫君而言是否合适,但又担心沈清衔因此生气,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此番送走时微后,她便不再参与他们二人之间感情的事情。
毕竟陈信楠要是真的为江沐风所杀,这样的人确实不是良配,让她昧着良心将时微推入火坑之中她确实做不到。
凡事只要有做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她相信派去明州重新彻查的人应当能查出些东西来,但等待消息的同时她也要有所准备才行。
“清衔,这段时日在朝中凡事莫要与江沐风接触,若是有推不掉的公务也切莫得罪他。”沈月辞想了想又念了几个书中江沐风在朝中拉拢的朝臣的名字:“还有这些人,你平日里也是莫要开罪他们。”
江逾白轻声应下,紧紧握住沈月辞的手,如今月辞肯与他说这些便说明此刻她的心中又多接纳他一分。
何时才能将她的心全部占满,让她眼里独留下他一人……
此刻的沈月辞望着空中的明月忧愁着,并没有注意到江逾白此刻满是占有的眼神。
她回想起自己断然拒绝江沐风的表白,万一这人自私又小气,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如此看来就算是江沐风登基以后,她想当米虫躺平的日子也没有那么简单。
如若真到了那一日,她还有最后一个法子,假死遁走!
这原本是打算用在江逾白登基时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过只要能保住小命便无需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只不过她假死时最放不下的是沈清衔,思及此处,沈月辞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果,假设有一天,江逾白或者是江沐风登基后危及到我的性命,你可否愿意放弃你的将军之位,随我离开?”
沈月辞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沈清衔的回答,毕竟他是付出诸多,在战场上历经生死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要让他为着自己所谓的一个梦境去放弃这一切,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可她心中又隐隐期待着他的回答,期待着他对于自己的偏爱。
“若真到那一日,我一定护着你离开。”江逾白神色坚定:“但我坚信,只要我在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沈月辞笑着点头,每每听见沈清衔的保证时,她总是格外得有安全感,就好像只要他在自己身旁所有一切困难都不足为惧。
月光下,沈月辞依靠着江逾白的肩膀,二人的手紧紧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