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衔,救我……
脖颈上的桎梏松开,新鲜的空气不断涌入喉中引得沈月辞咳嗽连连,眼泪随着动作滴落在地。
江沐风冷眼看着一切,在最后一瞬,脑海中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怒火,他留着沈月辞还有别的作用。
而那头总算是喘过气来的沈月辞,虚弱地开口道:“我、我可以解释……”
“太后昏迷至今还未醒转而门口的侍卫却不肯寻御医来,我只能代笔,可其上方所盖的凤印确实为真。”沈月辞害怕江沐风再度动手,一股脑地将话全部说出。
江沐风仅仅偏头瞥了眼地上的懿旨,身后的禁军赶忙将地上的懿旨捡起交到他手中。
他仔细看了下那凤印确实为真,可若非太后亲笔所书,只怕朝臣们不会全然相信。
“先将她关押起来。”江沐风决定好沈月辞的去向又重新转身看向满是怒意的叶轻舟。
“你别杀他!”回想起江屿阔的下场,沈月辞连忙出声制止。
江沐风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叶轻舟又收回目光,若非他跑出来生事自己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的存在。
“关押起来。”江沐风负手离开,径直从叶轻舟泛着青紫的右手上踩过。
随着木门重重被关上,室内厚重的灰尘随之飘动激得沈月辞忍不住咳嗽,借着破漏屋顶透进来的月光它才将屋内的陈设看清,这里头只是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桌子与两把破旧的椅子,想来他们是随意寻了个破败的偏殿将她关了进来。
沈月辞用手帕捂着口鼻,轻手轻脚地朝着窗户的方向走去,她伸手轻轻推了推窗户却发现这窗户也已然木板被钉死。
窗户发出的“吱吱”声响引来门外守卫的禁军怒斥:“安分些!”
知晓无法逃脱的沈月辞长叹一口气,脸上与身上的疼痛让她很是难受,如今室内仅剩下她一人,一直紧绷的心绪在此刻也稍稍放松了些。
强烈的疲惫感在此刻不断涌出,只是此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何谈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因为久站开始微微颤抖,无奈之下她只能抬腿在室内缓缓走动,只是她这一动,灰尘再次浮动。
门突然被打开,两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屋内不由分说地拉着沈月辞便往屋外走去,沈月辞心中一沉,江沐风这是拿到太后的懿旨觉着她无用想要处决她?
她不断打量着四周试图寻找能够逃脱的方法,但那手臂上的桎梏不断提醒着她,莫要以卵击石。
在转头的瞬间她突然看见宫门口的方向闪烁着火光,原本黯淡的双眸再度明亮起来,是清衔!
一定是清衔!
这样的喜悦还没有保持多久就在见到江沐风的瞬间烟消云散,此刻的江沐风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上,可神情却是冷得让人害怕。
见着沈月辞他嘴角微微扬起,可那笑容落到沈月辞眼中只觉得瘆得慌。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毕竟脖子上残留的疼痛感不断地提醒自己,几个时辰前她险些丧命于江沐风手下。
“云和妹妹这般怕我作甚,我又不会杀了你。”江沐风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可望着他手中的长剑,沈月辞根本笑不出来。
泛着寒气的长剑搭在她的肩头,沈月辞僵硬得全身紧绷,此刻的她根本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刺激到江沐风,一不小心便成了剑下亡魂。
“为什么你们都要屡屡阻碍我,为什么!”长剑随着江沐风激动的情绪不断抖动。
御书房的大门陡然被人踢开,剩余的数十名禁军举着手中的武器抵挡在前方,身着盔甲的江逾白率先踏入屋内,紧接着一众士兵同样冲入御书房中。
江沐风见着他轻蔑一笑,将手中的长剑又贴近沈月辞几分。
“容妃已然被拿下,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望着沈月辞脖颈旁的长剑,江逾白的脸色沉得可怕。
“收手,你觉得我现在收手可还有命活?”江沐风先是讥笑几声随机脸上的笑意消失,近乎癫狂地看向江逾白问道:“你我皆是一样的人,难道你就不恨他吗?”
那头的江逾白沉默不语而沈月辞却是满脸疑惑,江沐风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察觉到沈月辞疑惑的目光,江沐风低笑一声,用整个御书房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他就是宁元皇后的嫡子,我的三哥。”
“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