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不是上帝视角吗!】
【书中没写这段内容,作者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展现人物24小时的故事。】
虞长生无奈。
天色渐阴,几簇金光刺破铅云,交叠间尽显黯淡阴沉,山海殿和天下之主仿似遥不可及。
终于,有内侍自殿前而下,手中捧着一把油纸伞。
虞镇转身从廊下离开。
油纸伞被递给木子,内侍朝虞长生笑道:“瞧这天要下雨了,请公主早些回宫,待陛下事了,自会探望您。”
虞长生松了口气,谢过内侍。许如常将一干人带走,留下他们。
“走吧,”她对吕非离说道,“否则要淋雨。”
“你自回宫,我回府。”
虞长生一挑眉梢:“这幅落魄模样?”
话落,雨滴落在她的眉心,她大惊小怪起来,拉着吕非离匆匆离开。
“快些走,淋了雨,我便又要生病。”
饶是她走得再快,也力不从心,终是淋了雨。
一到南山殿,宫人便让虞长生沐浴喝姜汤,另传了御医替吕非离治伤。
等她换好衣服再出来时,便见御医已处理好他的伤口,那些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伤口皆被绷带和衣服盖住,没叫她瞧出伤势的严重。
姜汤放在桌面上,两人一人一碗。
虞长生甫一落座,便端起姜汤小口喝着,忽听身旁的吕非离开口,语带几分斥责。
“你是新来的?”
何意?说她今日举止不懂事?
听得他语气不善,虞长生又心头火起,两人儿时虽说像对冤家,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好友,如今不喜她归来便罢了,还动辄斥责她。
虞长生放下姜汤,方要还嘴,身旁宫女慌张无措的声音响起。
“……是,公子有何吩咐?”
“公主不可穿戴有皮毛的衣裳,去换件披风吧。”
宫女一时慌了神,险些要跪下,南山公主的病弱她早有耳闻,而今唯恐犯错被降罪。
虞长生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宽言道:“无碍,换件即可。”
吕非离收回目光时,对上一脸欣慰的虞长生,后者满意地点点头:“吕离离,我原谅你今日恶劣的态度。”
吕非离无言地站起身:“我回府了。”
“哎,等下,”虞长生拉住他,“外头还在下雨,伤口沾水发炎怎么办?”
他望一眼暴雨如瀑的天,多雨时节,总容易如此。
天幕漆黑阴沉,他紧锁眉头。
这时,被虞长生派去打探消息的木子回来了,俯到她耳边说话。
她听着听着,不禁诧异得脱口而出。
“这老人家乱点什么鸳鸯谱!”
话一出口,她立即觉得自己声响大了些,惹得吕非离回头望她。
也不知虞镇如何想的,今早竟招吕非离前来山海殿,欲降下旨意为两人赐婚。
无怪乎吕非离不顾殿前失仪非要顶撞皇帝。
她父皇怕是不知吕非离早早心有所属,还非对方不可。
得知来龙去脉,此时的虞长生颇有些心虚,对着他冷淡的目光悻悻假笑。
她挥退宫女,朝他对天发誓:“这可不是我央求父皇下旨的!”
“我无意和你结亲,”虞长生一口热姜汤下肚,继续道,“你喜欢秦微雨嘛,我知道。”
“再说我们纯粹就是朋友。”
“我对你无意,你也如此。”
说罢,虞长生见他神情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似有些松了口气,只是面上的冷意仍不见消退。
两人一时无话,吕非离立在门前看倾盆大雨。
屋内光线昏暗,木门将其身影框住,勾勒出一道沉闷静默的轮廓,左上角可望见远方的天际黑云翻滚,暴雨如注,似要将他降伏。
眼前此景,不禁令虞长生想起昨夜。
吕非离本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最后却宥于情爱,死于非命。
她喝下最后一口变温的姜汤,缓缓走到他身旁,两人分立两边,倚着门框,观雨不言。
半晌,一道白光划过天际,霎时间亮如白昼,闷雷随之炸裂。
虞长生的话缀在闷雷余威中。
“其实,和我成亲也没什么不好啊。”
吕非离一愣,转过头来看她,神色严峻冷厉。
虞长生面色平静地与他对望,不闪不避,仿佛只是提出一个解决问题的真诚建议。
雨下出了不甘罢休的气势,水汽卷着湿润潮意扑向两人侧脸,雨雾朦胧弥漫。
一派安静无言的画面中,冷冰冰的警告一声高过一声,如同催命符。
【警告!请严格遵从原身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