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到最后,两位卡座里的男人闭口不谈正事,自顾望着吧台边把莫吉托当水喝的两位女士交谈甚欢。
眼见着她们醉意初现,宋其琛才带着人离开。
宋壶深则默契的替代了伍寻樱的位置。
他靠近她,凝顾偏了偏头,反手捂住他欺近的唇,语气很淡:“不要。”
他拉下她的手,问得直接:“为什么不要?”
凝顾喝了酒,眼中似有水波漾着。
四周嘈杂,他他抚了抚她散落的头发,眼神紧紧地盯住了她。
“要。好不好?”
凝顾眉头一皱,“有味道。”
话音未落,宋壶深那张线条优美的容颜忽然就近距离落入了她眼中。
旋即,她的唇间陡然覆上了一道温热的温度,宋壶深身上那熟悉又霸道气息直袭她的感官。
这个男人是不容拒绝的。
平日里别看他疯疯的挺好欺负的样子,殊不知那只是因为他愿意迁就着。
一旦他有了兴趣,尤其是被自己有兴趣的女人拒绝了一件他有兴趣的事,那么这样的男人不仅不容你拒绝,还会变得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时趁势将她吻得很深,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
她感到一阵凉意时,一派风光,尽在他眼。
俩人分开。
“什么味道?”他微微一笑,手指从她背部迅速滑了一道。
她唇齿间朗姆酒和薄荷味淡了许多。
“什么味道?”她想了想。
“这尝起来像爱。你尝不出来吗?”
宋壶深骤然低笑。
声音低沉:“这尝起来像爱。”
“你尝起来像爱。”
......
-
隔天。
昨晚喝醉的凝顾同学打定主意赖床。
只是,今日例外——她有安排。
天清气朗,凝顾和宋壶深回了一趟北绥。
只是北绥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他们进到院子时,外婆和外公正在收拾晾晒的中药。
外婆嘴里还念叨着,“可算有点要有雨的样子了,在旱下去,鱼都有变鱼干了。”
“外婆,外公。”
外婆外公闻声,猛地一转身,见着俩人,只惊讶他们来的突然,其余的,没有多说。
“呀!我的小孙女儿!”外公拍拍手上沾染的泥土,“快进屋去。”
小孙女带男朋友上门,外公高兴,亲自下厨招待。
虽然上了年纪,也依然精神矍铄,因为常年画画的缘故,肩颈不好,驮着背反而自带艺术家一种不卑不亢的威严感。
只是席间敬酒时,老人低了眉悄了声,似是在喃喃感慨,我们阿顾,跌跌撞撞长大了,转眼间,到了出嫁的年纪。
血肉亲情,重如山。
见一回,动容一回。
家风熏陶,血脉中带来的气性,宋壶深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想,大概,也只有这样的长辈,才养的出这样一个对世间俗尘都有着清明温柔的许凝顾。
“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这京帮菜,就着家里的材料,随意做了点儿。”外婆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招呼他们多吃点。
外公给端了一碟菜到他们跟前,“尝尝这京酱肉丝,可嫩着呢!外公的拿手绝活儿!”
凝顾看着碗里堆成的小山,默默转移给宋壶深。
宋壶深不好拒绝老人的好意,吃了一口。
“......”
凝顾看他。
“......跟外公的爱一样。”齁咸。
凝顾偷笑,满意了。哈哈。
只是可惜,那顿饭还没平静吃完,院子外便来了动静。
许母来了。
凝顾和宋壶深心照不宣的对视,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柔软的手抚他手背上,小声道:“乖一点,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许母进来时,凝顾正起身,看见人,有些局促,“妈妈,吃饭了吗?我去添副碗筷。”
“你吃好了立刻出来。”扔下一句话,许母便转身离开了饭厅,向客厅走。
外公看了眼惴惴不安站着的凝顾,和她旁边变了脸色牵住她的小男朋友,笑了笑,说:“不妨事,慢慢吃。”
外婆往她碗里夹了菜,“没事,你妈妈好面,面冷却心软,你们多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
凝顾:“......”
实际上,远远没有说的那么轻巧。
饭也吃不下了,凝顾走了出去,宋壶深立马跟上。
客厅里,许母正等着她。
许母有意忽视某个人,直截了当道:“跟我回去。”
宋壶深听不得任何人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