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排挤下纷纷投入魏忠贤麾下,魏公公渐渐从天子宠臣进化为阉党渠首,开始了血洗东林党的征程。
这让吴孟文有些怕了,魏忠贤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倒台那阉党势必会遭到反攻倒算。以万历朝以来朝中党争的激烈程度来看,到那时肯定是免不了一场大狱,吴家很有可能就会被牵连其中。
这就是吴孟文为什么要在半年前把海外贸易交出去,他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劝自己的大哥要和阉党划清界限,但却没料到吴孟明最终采取了如此激烈的手段,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魏公公如日中天,怕是没那么容易倒台罢?”吴孟仁对他四哥的话不以为然。
“本朝不是汉唐,所谓权阉,不过借天家宠幸狐假虎威而已,要倒台也容易得紧。”
“今上春秋正盛……”
吴孟仁话说一半,已被他四哥挥手打断,后者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了:“且不说这个,那姓林的既是不吃你那一套,你后头有何打算?”
“他虽然不肯付定金,但却同意比原来的价格上涨一些。浙江这边暂且也只能如此,剩下的就看登州那头了。”
“登州更需谨慎小心,那里的水并不比朝中的党争浅多少。”吴孟文提醒了一句,这个烫手山芋他算是扔出去了,但接手的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弃车保帅的。
“我教你一招,还是从这姓林的身上想办法。虽然不如你那招来钱快,但胜在细水长流……”
“不愧是四哥,这一招杀人于无形,到最后他都不知道是谁在坑他。”听完吴孟文给他支的损招后,仁五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