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是警备司的正、副司长,昨天这场仗,在指挥层面上有什么问题,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林海说完后,看冯一刀和蝰蛇面面相觑,于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这不是正式军议,就当是闲聊,蝰蛇要不你先说?”
“这个……嗯……”蝰蛇支吾半天说不出来,指挥方面他都是听冯一刀的,哪好当面说他刀哥。
“那这样,先说哨长吧,哪个哨长表现最好。”
在鸳鸯阵里,队长主要还是带头冲锋的角色,但到了哨长这一级就是以指挥为主了,这从队长位置靠前,而哨长位置居中就可以看出来。
蝰蛇顿时感觉压力小多了,当即说道:“我觉得是歪嘴,
冯一刀也表示同意:“我也是这么觉得,当时右翼比较危险,幸亏歪嘴带着
“我倒觉得表现最好的是疤脸。”林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疤脸是
“虽然最后没起到多大作用,但这是很老成的做法。”林海接着又道,“伱们设想一下,要是
冯一刀和蝰蛇都不敢说话,只听林海又道:“草创之时,警备司缺人,我身边一个人都没留。如今既已不是新军了,蝰蛇你就还回来做我的亲随,如何?”
当时欧左吉做了两手打算,如果拿不到朱印状的话,就搭乘其他朱印船船主的海船出海。
血淋淋的人头和白的银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血腥和金钱总是最能刺激人的感官,大会就在带着些恐怖而又充满诱惑的氛围中召开。
说到底,他骨子里是比较轻狂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当一把手,用疤脸这种老成持重的人来辅佐他是比较合适的。
最后,由林海亲自带着警备司中高级军官为五位战死者抬棺,就在关渡城不远处入土为安。
郑廷球手下的水手们也被通知前来观看,因为大会的
以蝰蛇的性格,为了找补回来,将来很可能会枉纵这些人。
在低水平的战争中,个人武勇确实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因为对面很可能直接就被某个神勇之人吓得溃散。
此时九指刚刚回到
“我敢打赌,昨天的头功必然会被老子拿到。有没有人来跟老子赌一把,五两银子,有没有人要赌的?”九指刚进门,就冲着
“那就如此,我这里实在是缺人。你跟着我好生做,将来少不了你一份前程。”林海对蝰蛇说道。
上述这些势力要么是荷兰人的死敌,要么跟荷兰人关系很差,但荒木宗太郎却偏偏可以做到在和这些势力打得火热的同时,和这年代亚洲海域的霸主荷兰人也有一腿。
“不过,警备司副司长也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将来还要兼管民政,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林海说着又道,“一刀,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接替蝰蛇?”
“属下认为疤脸可以。”冯一刀回道,其实林海方才点评各哨长表现时,意思已经比较明显了。
同时,镇抚队队长也不宜再由蝰蛇担任了。
当这一切做完后,忽然有一个倭国浪人在金包里社的欧湾陪同下来到了淡水,此人是和海野左兵卫一起出海的,当初被林海留在了基隆,专门在那里等待欧左吉的大部队到来。
此人在七年前娶了当今安南阮主阮福源的养女为妻,在阮主治下的广南国地位自然是不低,同时他和支持广南国的葡萄牙人,以及柬埔寨王室的高层也关系匪浅。
“首先,他是前敌指挥官,在接敌前没有根据地形调整
他迫于林海的压力,在下午的军议中赞同阮进按军法处置队长的提议,在冯一刀那十来个老兄弟之间已经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在所有的倭国朱印船商人之中,只有荒木宗太郎的船上挂有voc的标志,这相当于是荷兰人给他的通行证。只要船上挂有这面旗帜,那就不会遭到任何荷兰船只的袭击。
这三艘倭船都长得差不多,依然是福船船身、大和式船艏、以及西式船艉的杂种船,船上的风帆也是软帆和硬帆都有。
冯一刀闻言惕然心惊,说实话他当时已经上头了,完全就没考虑过这些。
“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蝰蛇连忙也跪下,砰砰磕头。
“是,属下谨记大人教诲。”冯一刀和蝰蛇如蒙大赦。
冯一刀这人看似稳重,但那其实只是表象,只不过是因为当初招安那事之后,他给自己肩上压的责任比较重而已。
“
“至于歪嘴么?他的表现做个队长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做哨长只能说勉强合格……”
同时他也很惭愧,人家疤脸整队整得好好的,结果他冯司长倒好,来一句“并肩子上啊”,直接就给人薅跑了。
林海当天就启程前往基隆,到了基隆港后,就看到港内停着三艘吨位颇大的倭船。
“至于为什么
“如果对手不是雷朗人这种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