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把手里的铁桶一扔,急忙上前拿开小沣嘴里的抹布。
紧接着松绑。
楚沣无比自责,“姐,对不起!我没看好咱家,一个小时前楚治翻墙进来绑住我,用抹布堵我的嘴,冯春抢走了咱家的米、面、布料、新鞋子,还拿了其他好多东西,楚治给院门上了门闩,翻墙离开……”
楚漩强忍怒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小弟,“你在家等着!我去把咱家的东西要回来!”
还要让冯春一家付出代价,再也不敢过来打劫。
直奔村办公室,到了那里,跟王德品说明情况。
王德品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打电话报治安部门。
此刻,冯春正在卧房里看抢来的布料,楚治站在一旁,满脸笑容,“娘,还是您有办法,这一堆东西抢过来,可比咱家那一百块更划算呢。那四双鞋就得一百多块吧?”
“那绝对有!”冯春一脸自得,“问楚漩要那一百块赔偿的钱,她不仅不会给,还会拿村长家当挡箭牌,现在咱们拿了这些东西抵钱,即便她找上门也不怕。她说是她的,我还说是我的呢!”
已经仔细检查过,抢来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任何标记。
楚沣自人群中走出来,朝为首的治安人员说道,“叔叔,我是受害者!我要告楚治和冯春,他俩翻墙进我家绑住我,还抢我家东西!”
堂屋里的楚治强忍着不打颤,战战兢兢地做笔录,嘴硬不承认。
楚漩在人群中看到小弟的身影。
用冯春的话来说,米面可没写名字。
治安人员中为首的一人看向楚漩,“你把布料凉席以及新鞋子的特征都写在纸上。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吧。”
冯春和楚治被另一名治安人员带进堂屋做笔录。
听到这话,冯春心里开始打鼓,没想到还有那啥收据,她只拿米面之类的就好了。
再说了,这些粮食本来就是她和小沣应得的口粮,分家时被冯春扣下。
楚漩故意高声说道,“楚治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这粗麻绳和抹布上能提取他的指纹,到时候罪加一等!”
半小时后,为首的治安人员拿着冯春和楚治的笔录,凉席新鞋子以及布料特征,除了颜色,其余没有一个对得上。
当冯春的目光落在自家的面缸上时,才意识到楚漩坑她。
不再大呼冤枉,而是主动承认犯罪事实,“我抢了楚漩家的东西不假,但我没抢那么多米面。那是我家的面缸和米缸啊!”
“没问题!”这些都是从楚漩屋里搜刮出来的,冯春一点都不心疼。“儿子啊!你去把米和面倒咱家缸里。”
“好咧!”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冯春准备耍无赖。
半小时后,三名治安人员骑着自行车过来。
倒是楚漩写下来的特征,完全符合,细致到哪种颜色的布料有几尺,哪个位置有白色粉笔的痕迹,凉席哪个位置有一点瑕疵,不同颜色的鞋子对应的码数,麦乳精盖子里面有一道划痕……
冯春总感觉哪里不对,米面好像没有那些斤两吧?
不等楚漩说完,冯春已经迫不及待开口,“楚漩,我看你是想把我家的东西占为己有,才捏造吧!在我家的东西都是我家的,可没写你楚漩的名字。”
四十斤确实是楚漩多说了,但她不会承认。
冯春嘿嘿一笑,“当然能!”
递上纸笔。
不过,楚漩早有准备,“我有证据证明哪些东西是我家的!我可以说出布料、凉席以及新鞋子上所有特征,冯春你能说出来吗?而且我有百货大楼开的收据,那里的售货员可以为我作证,我确实买了这些东西!对了,麦乳精瓶盖内我也做了记号。”
隔壁婶子听到动静,没一会便招呼大半个村子里的人过来看热闹。
“再给我一双女式皮凉鞋,我要送人。”
证据面前,治安人员可不听冯春的嚎叫。
冯春和楚治都被铐住。
这会冯春再否认没拿那么多,没人相信。
剩下一名治安人员和王德品把楚漩提到的那些物品都找出来,暂时堆放到院子里。
她和楚治不肯承认,若楚漩拿不出证据和证人,还真不好断案。
小弟对老楚家有心理阴影,这次能勇敢地过来,算是一种进步。
楚漩捡起地上自家的空米袋和空白面袋,面带微笑,“你说得没错,这面缸和米缸是你家的!但里面的面和米可是从我家袋里倒进去的。大家可以看一下,我这面袋和米袋可是装五十斤粮食的袋子。放心!我各装四十斤,绝对不会多装你家半两。”
更何况,她早就留了证据,当初去县城确实买了米面各四十斤,不怕查。家里没那么多,是因为她和小沣留了一大半在龙哥家。
楚漩接过,立马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