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祖珽也在邺城,参与重谱雅乐之事?”
“就是那个被文宣帝称之为‘贼’的人?”清操不屑道,“他不过在洛下听了几首曲子,哪里懂得真正的雅乐?他硬生生地加进许多西凉的调子,所成的音律皆不在宫调,反倒令徵、羽、角这样的谣俗之音喧宾夺主。”
“雅乐为何要在宫调?”
“宫象征君王啊。”清操见孝瓘不吃,便将李子濡了满嘴,含混不清的答道。
“那他也许不是不懂雅乐……”孝瓘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前几日太史进言,说邺城有天子气。”
清操速速吞了李子,惊讶地望着孝瓘——自新帝高演登基以来,一直驻在晋阳,许多国之要务都是通过并州尚书省上传下达的,邺都的僚属显得格外冷清,哪里还有所谓的“天子之气”?
“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去纠他曲中之谬了。”
清操又扯回原来的话题,“你此去晋阳做什么?”
孝瓘故作无事的笑笑:“我统领禁军,本来就应该在御前戍卫啊。”
清操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再问。
即便她再问,孝瓘在此处也无法多说——他赶赴晋阳,正是要将邺都的“天子气”送去龙城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