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一眼痴巧。
“太后本赐了令牌给我的,准我从池苑穿行过去……只是方才跑得急,令牌落在携灯宫婢身上了……”
“跑得急?”孝琬勾了勾嘴角——这的确不应是高门淑女的行径。
清操露出为难的神色,却也不便说明原因。
“你既无令牌,便不可从池苑那里穿行,现宫门已开,你若不识路,我便将你们送出去吧?”
“如此甚好,妾身谢过河间王。”
孝琬在前提着宫灯,引她们往宫门处行。
清操离开后,孝瓘便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一时不知是真是梦,亦不知身在何处。
不过很快,周身的剧痛唤醒了记忆,那封他仅读过一次,便付之一炬的绝笔信,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字字泣血,字字诛心。
他顿时觉得一阵昏沉,心头烦恶难忍,禁不住扶在床头干呕起来。
外间的尉相愿听得了动静,赶忙举着明烛走进来。
他先扶撑起孝瓘,又从几案上取了清水让他漱口。
孝瓘推却了杯盏,他已许久没有进食,确也未曾吐出什么,兼之脘腹绞痛,实在无力久持,只得靠回隐囊上垂目歇息。
“殿下饿不饿?我令厨下煮些菜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