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说话的时候,户部李侍郎来过,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官员前来。哦,曹相倒是派人送了一副挽联、一床被褥过来。六爷,这事您看……”
刘永铭笑道:“出事那天夜里,五哥想要闯入宫中,又有禁军巡街的传闻,那些朝臣疑心疑鬼,以为这里面有事,怕被牵扯,所以不敢来,也就李裕与曹相胆大。你好好张罗着,要是有别的朝臣来过记得与我说一声,若是没有,就别跑那一趟了,麻烦。”
丁虚不太明白刘永铭,他问道:“六爷这是要找什么人么?”
“就是想看看朝里豫王跟谁的关系好,到出殡之时我得让他帮着扫街,朝臣扫街出殡那才有排面呢!”
刘永铭其实是想看看那个魏王的谋主是否会来,现在想来他是不会来了。
丁虚说道:“皇上那里已经交待下了,他说到时候休朝一日,让何副统领带人清街,全体文武都要到场送行,届时皇上可能也会到场。”
刘永铭点了点头。
正此时,太子刘永铎从外面走了进来:“六弟也在呀!六弟,我跟你说……”
刘永铭转头一看,见得太子脸上洋溢着笑脸,马上就生起气来。
刘永铭摇头说道:“二哥!这灵堂不是给我设的!你不必进来就叫我,当给事主先上三柱香!”
刘永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那丁虚连忙去帮着点香、燃香。
等刘永铎上完香,又想去找刘永铭的时候,却早不见了他的人。
刘永铎有些生气:“六弟也真是的,还想跟他说说事,人却跑了。”
丁虚连忙说道:“太子有事可以与臣说一声,臣为您转达。”
刘永铎想要说的是王珂珺的事情,哪里能让别人去传达。
他白了丁虚一眼说道:“不必了。你料理好皇叔的后事即可,派个人来清点东西东西吧。”
“什么?”
刘永铎说道:“父皇九五至尊,自是不方便来。他让我带了些东西过来,我这里也备了一份礼,你快点清点吧,我还要回东宫去呢!六弟真是的,怎么就走了呢!”
“是是是!”丁虚应了一声,连忙与太子带来的人对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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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回到王府,连素衣都没有换下来,便坐在了主人位大交椅上。
而客座上坐着的正是即将来秦王府上任的长史姚瑞甫。
姚瑞甫虽说还没有拿到官凭,但却已将自己当成了王府长史,像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般天天来王府报到。
姚瑞甫此时正喝着茶,而刘永铭的嘴就没有停过,吧唧吧唧得说了一大堆话。
姚瑞甫放下茶碗,那刘永铭接着说道:“杜家的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姚先生,您怎么看?”
姚瑞甫思索了一下应道:“可以肯定,皇上让您去协助调查杜家之事必是曹相向皇上说的!”
刘永铭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豫王之事我不便多说,但姚先生多少也能猜得出来这里面有事。我只能说,是有人从中策划,借用豫王之手,掀起太子党与大爷党的党争,几欲图谋不轨。但我与父皇皆还不知此人到底是谁!而且我还觉得杜家之事亦也不简单!”
姚瑞甫说道:“如果这也是一起挑起太子党与大爷党党争之事,那这人就太可怕了,他是将曹相也算计进去了,而曹相自己却不知觉!”
“未必!”刘永铭说道,“曹相应该是知觉的,但他觉得跳进去也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他希望太子爷与大爷党之事摆在明面上,声东而击西!”
“嗯?”姚瑞甫连忙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刘永铭点头说道:“汉国最大的盐商李且出事,将李哲牵扯了出来。”
“听说了。征北大营就在榆林府,那里产盐多,我亦是听闻过李且及其之事。”
刘永铭敲着椅子边的桌子说道:“李哲人还在大理寺,现在却传出了他将延安都盐转运使何浒咬出来之事,六万七千两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听他同族人何常说,这事还是真事,但银子却是被工部拿走了!何浒自己都没捞着!”
姚瑞甫眉头一皱,说道:“如果盐道之事是曹相祸水东引之计,那他真实目的应该是指向五爷党了!我刚来长安不久,亦知工部是五爷把持的,且五爷最近不得圣心,被皇上禁足在里所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