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尉看似镇静,但那上下颚早就开始打颤,一下子哑了言,却是不知如何应答。
而牛校尉别看全身打颤,却是还能应答。
他问道:“牛头人爷爷!牛头人爷爷!我、我……不知您、您找我们有何事呀!”
刘永铭心里暗骂道:“你才牛头人!爷我身边的女人全是黄花大闺女,哪来的牛头人!”
刘永铭生气着,十分不爽地接着说道:“原本我这阴司差官也不该管你们阳间之事,只是这大汉朝秦王殿下乃是我阴司阎罗秦广王转世。你们要害他,我如何能不管!唉,其实也不必我多这嘴,他自有六丁六甲偏神拱卫,自是不可能被你们所害。”
“阿!”
牛校尉惊了一声,他看了看马校尉,心中更是惊恐起来。
因为要害刘永铭的计划,是他们
二人密议出来的,绝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若是真有人会知道,那定就是“举头三尽有神明”的神明们了。
刘永铭继续说道:“你们若是在他面前认错,那还来得及,若是不向他认错,小心后悔莫急呀!你们做此恶行,早皆记于生死簿上了,阳寿亦是减得差不多了。再多行此一桩,不出数日,你我必能见面!”
必能见面指的是阴差来勾这二位的魂魄
那牛马二校尉一听,心神惧裂。
马校尉壮着胆子说道:“我、我不怕!我不管你是哪方妖魔!我、我、我。”
牛校尉却是向着房梁急道:“牛头人爷爷!牛头人爷爷!这大半夜里的,我也没办法去秦王府认错去呀!”
刘永铭道:“这好办。我用神识将阎君传来此处即是。你们且在翰林院里等侍。”
刘永铭说完,一个转身便轻悄悄地便走了,消失于黑暗之中。
牛校尉又唤了两声牛头人爷爷,却再也听不到回应了。
凉屋里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那马校尉言道:“必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牛校尉打着寒颤言道:“我觉得……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六爷今日进宫了吗?”
马校尉应道:“铁定没有呀!他早上要是进了宫来上朝,朝会之上不早就闹起来了吗?他哪一次上朝没弄点事情出来传到我们耳朵里让我们乐和呀?”
“午后呢?”
“下午……下午他也没来吧?他要是来了皇上今日心情不可能会好,更不可能还到金銮殿里写大字呀。我听说他请了安康县主去秦王府玩呢。想来……想来他那时必定是在秦王府陪着安康县主的!”
牛校尉想了想说道:“他现在人若是出现在宫里……”
“不可能!六爷极
少在宫中过夜。即使有,他每一次也都是在禁军值班房里睡的。不管是在哪个营,这都后半夜了,我们定是早收到消息了呀?”
牛校尉说:“我是说……他若是现在突然出现在宫里,是不是就能说明刚刚那个牛头人爷爷他……”
马校尉马上急道:“你可别吓我!这怎么可能!”
“我、我们还是去翰林院里头看看吧。”
马校尉有些胆怯地说:“贤妃娘娘还等着我们回去给他站岗呢!要不然她睡不着!”
“这事就先放一放吧,等我们先确认了六爷不在宫里也好回去站岗呀。总不能提着个心做事吧?这么晚了,也就只有屠翰林一个人在这翰林院里值夜班吧?六爷若是在此中,想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我们就去看一眼?”
马校尉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去看看再说,也好安心!”
“好。现在就走!”
…………………………
牛马二校尉在凉屋里说话的时候,那刘永铭一步一颤的已然是向着翰林院里的翰林值班房走去了。
此时的刘永铭就穿着一件里衣。
在宫里露脸,要是真穿那么一身衣袭衣,真的会被看不清楚的禁军侍卫用弓弩给射死的。
安全起见,刘永铭便脱了那身夜袭衣给水不流,也好让水不流与水玲珑念自己一份情。
翰林院值班房里此时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屠之佑,他正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抱着一本书打着瞌睡。
另一人是名伺候值夜官员的宫人杂从,做些端茶倒水、打一手等等的简单的勤务。
只是那宫人早早地坐在地上的一张小草席上,靠着墙睡着了。
这要是别的什么翰林在值夜,定是早让宫人拿来铺盖,在什么地方铺上地铺,呼呼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