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修行,恐怕病得更严重了。”
叶远鸿总是这样说。
许氏一笑而过,那个春季以后她就溘然长逝了。
而后,叶蓁也并未踏入修行一步了。
叶蓁想,可见叶远鸿对这个她女儿也并不是多爱了,否则绝对不会把她养成这样一个美丽花瓶。
叶蓁小时候无数次哭闹着要像堂兄们一样修行,她一向会察言观色,明明知道叶远鸿不喜欢家中女眷提起修行之事,可是依旧一遍遍哀求着要修炼,最后被骂一顿后又歇下了。
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如此看来,他对这个女儿更像是养一只可爱的猫狗。
她可以被娇养,他甚至要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他的宠爱。
哪怕猫狗抓伤了人也是在主人的容忍范围内的。
可是当猫狗想要继承主人的家业时,想方设法的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时,他就会惊呼,可是你只是一只猫啊。
叶蓁喵了几声,将她养的真正的猫儿从梳妆台下逗了过来。
这只猫儿是她捡来的,是最普通不过的小黑猫,捡着的时候不过才刚刚断奶,现在已经有一只手臂长了。
她的丹药刚好不剩几颗了,挑了一颗温和的给那只脑袋圆圆的小黑猫吃 。
“给我学练气,喂,蠢猫!”
叶蓁逗了它,小黑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喵呜了两声。
她也许也困了,吹了灯,又看了一眼被悬挂起来的红色长裙。
唔,马上又要成亲了呢,真是天大的鬼热闹。
叶蓁合眼睡去,那只黑猫也乖驯的趴在她肩膀处睡着。
……
第二日清晨
天蒙蒙亮时,被打扮一新的叶蓁就被叶远鸿身边的老人催促着去见她未来的夫婿南宫远明。
此人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长了一长好脸,有一个好人家托生,可是修为不精,极好酒色。还没有娶妻,府上就已经偷偷养了十几个小妾,这些事情都是叶蓁嫁去南宫家以后才知道的,成婚当天就大闹一场,搬去别院住了。
南宫远明更是仗着她是高嫁,而且身体不好,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对她几乎不理不睬甚至是有些敌视。
叶蓁记得前几世,南宫远明甚至买通了她身边的医修,给她常吃的药里加了东西,日日盼着她早衰而死后好将相好的表妹娶进门。
叶蓁面上是心软的善人,实际上惯会用软刀子,有时是自己动手,有时是借力,总之,她当了许多次寡妇……
南宫家与叶家商议婚事的地方在叶家府邸内的一处水榭里,春末夏初的季节难免开始燥热。这个地方温和宜人,最适合谈事情不过了。
还没有走近叶蓁第一眼就看见了水榭亭子的牌匾上,清晰可见的三个字“叙芳斋”。
她笑脸迎上去,在水榭外行过礼后没有冒进,等候着里面人的吩咐。
真讨厌啊,总是这样被动。
“南宫兄,小女可是到了,请您过眼。以后她嫁去南宫家可也要请您好好管教,这丫头身体弱,从小不忍心让她多些礼仪的。恐怕难免学有不周的地方,会得罪南宫家其他妯娌亲戚。她要是犯错,您只管打骂就是。”
叶远鸿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叶老弟可说笑了,蔻蔻的美名我在中州都一清二楚,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们作父亲的怎么忍心责骂女儿。”
穿着蓝色深衣的南宫家家主自然顺着叶远鸿的话说下去,两人又是几句客套话。
只有一个直白的眼神,从来没有在叶蓁身上离开过。
“中州的女人都五大三粗的,还是南州的女儿好啊。我的未婚妻看着就是柔情似水的样子!人家都是说你长得面若观音,我看倒是比观音还和善呢。”
叶蓁今日穿得是偏红的锦衣,显得人气色比往日好上许多,整个人浸透着夏日辉光,比湖中莲花还要耀目。
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南宫远明了,叶蓁温和一笑,朝前走了几步。
她最讨厌被人评头论足了。
叶蓁抬眼看去,南宫远明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脸却生的不错,面无白须,有些女气,长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
可惜年纪轻轻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人总是带着疲惫与轻佻,看起来不太行的样子。
毕竟这时南宫远明这厮可是娶了十房小妾了。
不像叶蓁被蒙在鼓里,南宫远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娶的妻子是什么人,也对她与裴煜曾经有婚约的事情一清二楚,愿意娶她不过是因为看准了她脸长的好看,而且病弱好欺负罢了。
“南宫公子安好。”
叶蓁又行了一礼,坐在客座上的南宫远明却下座将她扶起来。
“你我好事将近,何必这样生疏,蔻蔻。”
他眨眨眼睛,握住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