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面上的笑容僵住:“我指的是妹妹突然晕倒这件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边说着边缓慢地抚摸自己的肚子,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连带着周身都好似柔和了少许。
“母亲将你当作女儿对待,得知你忽然晕倒急坏了……哦,对了。”她抬头看向孟怀瑜,“妹妹今日来此找侯爷所为何事。”
孟怀瑜垂着眼眸剥手里的橘子:“不是什么大事。”
她将橘子瓣放进自己的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泛开,半晌后,她忽然开口问道:“夫人的兄长比之年长多少?”
陶氏似是没想到她会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个问题,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
“两岁。”她盯着孟怀瑜,“家兄自小体弱,甚少出门,我们陶家与孟家从未有过往来,为何妹妹三番两次询问家兄。”
她的话讲得很直白,就差直接问孟怀瑜目的所在。
“我先前说过,幼时有幸见过令兄一面。”孟怀瑜将剥下来的完整橘子皮放在桌上,眼眸弯似月牙,“夫人要不要猜猜我在哪里见的。”
空气瞬间安静,陶氏沉默地看着她,好半晌,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丫鬟。
“你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找侯爷的吧。”陶氏挑明直言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孟怀瑜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笑了:“我以为你会极力狡辩,没想到放弃得这么干脆。”
陶氏嗤笑了声:“你不就是想逼我承认女扮男装混进国子监这件事实。”
她撑着下巴,周身已没了先前的温柔气,取而代之的则是孟怀瑜从未见过的英气,竟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不,你可以不承认。”孟怀瑜歪头看着悬挂在檐下的红灯笼,昏暗的烛光在地面映出小片橘黄的亮光。
偶尔会有黑影从里面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