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公子,此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便改口想要买上那处谜面下的灯笼,没曾想摊主说什么也不肯卖。
在女伴面前勉强保持风度的青年,也不好就此让人掀了摊子,那青年一副纨绔样子,最后连“我爹是杨府杨大将军”这种话都说出来。
没想到摊主压根不买账,本就是游商的摊主,暗讽道:“你爹就是王爷,也没有强取豪夺的说法,这灯笼给多少钱我都不卖,但是猜对了字谜,就可免费送给你,没文化还学人家泡妞?歇歇吧你!”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纷纷叫好。
以前这种事情摊主也没少遇到,最后都是趁着天没亮,偷偷的跑路了,服软?不存在的!
大燕儿郎连别国皇帝脑袋都摘得下来,别说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民风彪悍,可见一斑。
起哄声不断,那不知谁家的小姐带着婢女皱着眉头退去,只留下面色不断变换的青年,身边的两个仆人虽然为虎作伥惯了,可此时也不敢动手。
此地民风彪悍,一旦动手暗地里被人使绊子,到时候周围人群就是一拥而上,将自己这边三人打一桶黑拳,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大燕子民学到了游击民族的精髓,从不恋战,打完就跑,曾经有位口风并不算多好的公子哥也是在月夕节,不知道怎么跟人起了争执,一群人趁黑来了个群殴,那公子哥还带了五六位随从,事后被打得鼻青脸肿,差点连样子都认不出来。
一向尚武的大燕子民,隐藏在民间的高手不计其数,说不定一群小乞丐,都能当着你的面打一套完整的龙虎拳。
两位随从此时面面相觑,彼此交流的眼神齐齐透露出一个意思,等下回府就是被公子打死也绝不出真力气。
毕竟自家公子的口风就是特别不好的那种…
站在此地下不了台的公子愈发暴躁,他仗着长相不错,还舍得花钱,平日里靠着这招不知道勾搭了多少良家女子。
身边已经离开的女伴自己盯了好久,好不容易靠着不菲的开销以及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引得那良家上了勾,一门心思想上门做那士族贵妾的时候,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早知道换到游船上好了,说不定此时好事已成。
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的青年此时听到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这字谜我知道,是那晚上红。”
摊主一看有人解出了字谜,当下笑呵呵的将字谜跟灯笼一同递给丁前溪,“您家的小公子真是聪慧,小小年纪便如此博学,这字谜解出来的,小娃娃还是头一人。”
说着还将小团儿的娘亲也夸赞了一遍。
丁前溪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客气着道了谢,便提着灯笼离去了,倒是身边女子再次红脸,碎步跟了上去。
此时青年正把无名怒火发泄在两名仆从身上,绣花枕头样的拳脚打在身上,并不是如何疼痛,两位仆人偏偏还要做出一番吃痛的样子。
其中一名仆从附在青年的耳朵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便让动怒无比的青年逐渐安静下来。
这位自称老爹是杨将军的杨家公子,望着那远去三人中那位女子慢慢踱步的身影,不自觉搓着双手,一脸坏笑。
…
…
“双刀刘,少爷昨晚对那位孤儿寡母的中的娘亲,很是欣赏,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说话之人正是此前附在杨大公子耳边出着馊主意的仆人。
双刀刘面色微动,很是不满一个仆人趾高气昂地样子,可人家披着杨府的衣裳,自己自然要给后面那群人面子。
消息,试探,出手,掠财,事后被截之人尸骨都丢在了护城河里,有人报官也只是查无此事四字,背后没有勾结上哪个大人物,哪个江湖门派能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此时又听到那个孤儿寡母的名字,再联想到那神秘少年,本想着待那少年出城以后再给他挑个风水好的地方,现在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了。
他对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些。
双刀刘摸着刀口,舔了舔嘴,本就对那少妇颇有想法的汉子,此时忍不住想着,那家丈夫死前与城主府上颇有关系,不过树倒猢狲散,人死鸟趴窝,自己也只好遣人以要账的由头缓缓逼迫那女子低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的母子二人,就要屈服,可偏偏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坏了好事。
此刻男人拍拍刀身,自语道:“要不是看在城主府的面子上,不便用强,不然那家子早就散了,此事一人足矣,不过一孤儿寡母跟内劲小成的少年,老夫一只手便打杀了。”
“那小的卖去烟花楼,至于大的…”
“我要先尝了再说…”
…
…
这对孤儿寡母所开客栈其实地势并不算多好,加上满城人此时都聚在那条河边上,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在三人回客栈必须经过的道路上。
那人腰间别着两把刀,看不清神色。
小团儿撑不住困意已经昏沉睡过去,丁前溪小心地从怀里将孩子递给他的娘亲,安慰了一声:“别怕,冲我来的,你们先回去,记得把门栓插好,如果我回去的话,暗号是三短一长敲门声,除却这个声音,任谁都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