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春的号召下,荆州兄弟们迅速做好了准备。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已经打退了氐秦骑兵的多次冲击,虽然己方也损失惨重,但战阵未失,也没有让秦兵占到多少便宜。
如今,再次面对秦兵的冲击,兄弟们可谓是经验丰富,胆气十足。
秦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有了战车阵!
我们有了遮挡氐秦强弓的厚重幔布!
我们荆州兵现在是无敌的!
荆州兄弟从前到后,全都自觉的面向了战阵外侧,有的甚至挽住的手臂,他们的眼睛放着精光,他们的胸中杀意纵横!
来吧!
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吧!
秦兵们好不容易突破了右路军的正面防线,符睿收起弓箭,纵马狂奔。
不觉心中默念,难道,这就是荆州兵?
为什么和耳闻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似北府兵那般强悍,但显而易见的是,襄阳城下的荆州兵战斗力也一点不弱。
甚至,他们狂暴的箭簇,也让秦兵吃尽了苦头。
真不知道是他符睿的能力变弱了,还是荆州兵变强了!
马蹄狂飞,符睿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然而,对比符睿获胜的决心,那预感未免太过微弱。
只是在他的头脑中挣扎闪现了几下,就被昂扬的热血斗志给压制的连渣渣都不剩。
“将军!”
“不好了!”
“战阵有变!”
符睿冲锋很猛,他手下的秦兵却也不甘落后,比他冲的更猛的,大有人在。
不管晋军是强还是弱,他们的任务都不会变,一定要保护符睿的安全,把他完完整整的带回襄阳城。
行进还在继续,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却忽然调转了方向,向着后方的符睿冲过来。
他们一边冲,一边还大喊着。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庆幸,氐人和晋人不属于同一个种族,他们用本族的语言对话,普通晋人也听不懂。
要不然,这一句话就可以把符睿的底露的透透的,晋人说不定就会首先发起攻击了。
当然,现在秦兵的下场也没有好很多。
看到骑兵靠近,刘春立刻发出了号令。
“放箭!”
秦兵手里的箭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氐秦骑兵个个都骑术了得,紧要时刻,根本连缰绳都不必挽,就可以开弓射箭。
这样的神技,即便是强悍的北府骑兵也没几个人能掌握,当然了,现在的晋军骑兵已经焕然一新,他们的战斗力大幅提升。
在双马镫的帮助下,晋军当中,可以双手开弓,还不必照顾胯下之马的战士,越来越多。
晋军的大福音,秦兵的大灾难。
不过好在,目前的战阵中,并没有骑兵现身,穿过秦兵的箭雨,可以很明显的发现,来自不同方向的箭矢也正在不停的涌现。
有了战车做掩护,荆州兵兄弟的战斗意志彻底沸腾了,他们拿出了弓箭,弓弩,不停的射击。
幔布遮挡在战车的一面,而士兵们可以就近站在战车中,一方面利用战车理想的高度,方便射箭。
另一方面,士兵们射箭放弩的时候,几乎就是依着幔布的边缘进行。只要氐秦发现荆州兵的射击点,这一车的士兵便会立刻躲避到幔布的保护之下。
这样的进攻方式,灵活机动,由战车支撑起来的幔布层,给了荆州兵极强的保护。
让他们可以充分的发挥自己的特长,尤其是站在战车上,投射位置变高,还可以威胁到骑兵。
荆州兵们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必有人指挥,他们也能依照一定的节奏不停放箭。
在他们神乎其神的箭术之下,秦兵纷纷倒地,战况明明很有利,但是刘春还不满足。
他站在三层战车中的最后一排之上,卖力的举刀指挥,虽然他们的呼喊声传播的范围也并不是很广,很多箭手根本就听不到他这位主将的吆喝,但是刘春还是自我陶醉的很。
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身为荆州兵的将领,却也不能责怪刘春此刻的兴奋。
实在是当上荆州将军的这些年,他就没有打过几场像模像样的胜仗,天天跟着桓冲,向前冲的技术没有学到几招,转进的技艺倒是越来越纯熟。
丢人都丢到了黄河那边去,被秦廷的人捏着鼻子嘲笑,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身为军人谁能真的一笑了之呢?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一显身手,刘春自然不会放过。
“兄弟们,有盾牌的也拿过来!”
“把盾牌立在战车上,秦兵的箭矢就更不容易飞过来了!”
“好,你们等着!”
箭手们的呼喊才刚刚出口,刘春就自觉把差事接了过来,原本这些小事都不需要他来操持的,可是他现在却冲在了第一线。
士兵们说得对啊!
有多少装备就要用多少装备,就算有幔布遮挡,那些盾牌也完全没有废弃的必要。
照样可以继续使用嘛。
不一刻,刘春便组织士兵将沉重的盾牌都搬上了战车,只是一架还不成,现今在这襄阳城下绵延的战车阵,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