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范围的前方,符睿看到,还有一些秦兵正在努力的试图突破晋军的战车阵。
几个秦兵聚集在一起,改变了以往单打独斗的作战方式,几人联合在一起,喊着口号,冲向了一处战车。
这个地点可是秦兵们精心选择的,战阵到了这里已经快要到了末尾,虽然不是最后面的一排,但是这里的战车已经停放的比较松散。
也是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把事事都照顾周全,也没办法把各处的战车阵都布置的妥妥当当。
时间,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
经过了几轮攻击,这个区域第一排的战车已经被秦兵冲烂了,搭在车上的幔布也被秦兵用长刀挑了起来。
虽然每个战车上都蒙了两层幔布,就是为了防着秦兵动手脚,但失去了一层保护的战车阵,显然防卫能力变差了许多。
原本埋伏在战车后部的荆州兵箭手,已经逐渐的暴露在了氐秦骑兵的射程之内。
你们会放箭,老子们就不会了吗?
“兄弟们!”
“机会到了!”
“对准后面的箭手,让我们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拔掉!”
氐秦的单兵作战能力不必怀疑,单拎出来,个个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好汉。
骑兵们一旦找到了破解之法,顿时就支棱了起来。
他们将长弓对准同一个方向,手指一收一放,箭簇就飞了出去。
“不好!”
“那边有漏洞,我们快去补上!”
一波持盾士兵看到箭簇急促飞出,顿时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擎着盾牌,飞速前进,无奈,要说能飞的东西,到底不是人的双脚,而是货真价实的箭簇。
他们才刚刚跑到半路,那箭簇就已经击中了目标。
在秦兵的利箭攻击之下,几个荆州箭手相继倒下,他们口吐鲜血,却还是不愿放开手中的长弓。
老天爷啊!
你为什么这样的残酷!
难道就不能再多给兄弟们一点时间吗?
敌人就在眼前,你却没有夺走他们的性命,荆州箭手们带着这样的遗憾,渐渐没了声息。
一个荆州兵倒下去,千万个荆州兵站起来!
秦兵依靠精准的远程箭术,给晋军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是,要想冲击晋军的防线,甚至是拖垮这条防线,却难于登天。
“兄弟们,缺口已经打开了!”
“跟我冲!”小股秦兵的首领喊起了口号,秦兵们一抽马鞭,迅速冲了出去。
秦兵所谓的缺口,不过就是缺少了一层战车保护的荆州兵战阵而已,其实他们的眼睛也不瞎,很明显的,虽然一层的战车阵已经被打散,但后面还有两层。
他们的目标荆州兵,还被两层战车牢牢的保护着,而他们这些氐秦骑兵,只能通过远距离的弓箭给予晋军打击。
这种打击在成建制的十几万人的大军之中,几乎可以说是影响微乎其微。
根本无法撼动晋军的防线。
胯下骏马,马蹄逡巡,骑兵们手中的鞭子挥动的更勤了些,强壮的战马不停嘶叫。
连续高强度的冲击,让战马也渐渐的困乏了,战斗力大减。
想要对晋军施以更加巨大的打击,就决不能只在战车阵的外围打转,必须撕开一个缺口,冲到战阵的内部!
用杂乱的马蹄冲开晋军的战阵,让疲敝的步卒失去站位,无法再保持作战状态。
然而,晋军会让他们如愿吗?
虽然秦兵的战马确实强壮善冲锋,但晋军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活靶子,负责运送盾牌的战士很快就发现这里的防守薄弱,立刻赶过来补充上位。
大家都是来自荆州,平日里一同怕死,一同训练,亲密无间。荆州兵里的大部分人都会用弓箭。
虽然荆州箭手的弓箭相比氐秦箭手的拉力要小一些,射程要短一些,但人人都会射,在现代的各个割据势力的部队之中,已经是相当罕见的了。
最难能可贵的是,荆州这一支部队常年生活在一起,训练也都在一起,兵器制式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见狂奔冲上来的荆州战士捡起同伴的长弓,举箭便射,根本就没给秦兵多少喘息的机会。
“兄弟们,瞄准马腿,让氐秦恶畜动弹不得!”
不知不觉之间,士兵们才发现,一身铠甲锃光瓦亮的将军刘春,居然也混在护送盾牌的士兵之中,来到了前线战场。
他非但没有躲在战车阵后头,等着别人保护,反而跳上了前线,指挥作战。
战车的前方,氐秦骑兵还在围着几个被冲散的战车继续冲锋,他们的冲击给这几个点的荆州将士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刘春带着盾牌手们迅速补充了上来,并且选择了一个威胁最大的战车阵呆了下来。
都说了,荆州兵只能打顺风仗,其实所谓的顺风,也有很多种说法,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荡涤一切的那种大仗,当然是顺风仗的一种。越挫越勇,于艰难的战争中,越来越占据优势,也同样是顺风仗的一种。
以往的荆州兵,在桓冲的领导下,总是还没有来得及进入第二种状态,就在一开始连连后撤。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