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绵绵不绝,令伤口瞬间愈合,转身拍了拍烟织的肩头,语气难得的温柔了起来:“妹妹,你哥哥也是一时着急,下次你可不能这么顽皮胡闹。像你这般突然偷袭,倘若遇到江湖上的高手,不假思索地加以反击,受伤的岂不就变成了你自己?”
烟织握着兀自鲜血淋漓的长剑,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慕重霄瞥了她一眼,脸色稍和:“再有下次,我就罚你三年不准下昆仑山。”
冷清崖凝视慕重霄片刻,语调恢复了素来的平淡:“重霄教妹有方,让我心肠纷扰,谁来负责?”
洛临泽旁观者清,看得心中雪亮。
在他面前素来沉着冷静的东昆仑面对衣袂飘舞的紫衣人,却略有些慌乱,显然不曾听出其中深意,吃吃道:“冷隽如雪的天山掌门,莫非竟然对烟织动了心?”
洛临泽看得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之后居于昆仑半月,他欲走而不舍的神态终于被烟织瞧了出来,向他促狭地一眨眼,噗嗤一笑:“洛大哥,你喜欢我是不是?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肯不肯娶我呀?”
洛临泽跳了起来:“什么?”
想到这昆仑山上受尽宠爱的掌门之妹竟然喜欢自己,不由得结巴了起来:“我说烟织丫头,你喜欢的不一直都是你哥那般肃穆典雅的人物么?我瞧冷清崖那小子比本公子可肃穆得多。”
烟织撇了撇嘴:“哎呀,清崖哥哥虽然生得俊,可是比我哥还要冷冰冰的,几天都能不说一句话,若是嫁给了他,闷也闷死啦!哪比得上你时时刻刻都能说俏皮话,逗我和哥哥开心?”
洛临泽扶着额头,觉得伤痛自心里涌泉似的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
房内熊熊的烛火不知何时,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墙上挂着的一串铃铛忽的叮叮当当,响彻满屋。
洛如霜眼里冷光一闪,脸上弥漫的伤感情绪也在一瞬之间消逝,倏地恢复冷漠之色。
阿晚正听得津津有味,见状不禁一怔:“洛姐姐,你怎么不接着讲下去了?”
洛如霜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快步走到墙边,转动机关,露出一面古朴的铜镜,向外望去,只看了一眼,脸庞刷的染上一层惨白。
越不空坐着轮椅出来,神色惊诧不定,问道:“怎么了?”
洛如霜略一迟疑,垂首低言:“主人,有人强行闯入地道,将诸多陷阱里的机关一一毁去。”
越不空满脸阴云,沙哑着嗓子道:“是那姓段的?”
洛如霜颔首道:“不错,属下还以为这地道里机关密布,凶险殊甚,定能横扫万千敌人,但此人虽不明正确的道路,却强行一一破关,最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能赶至此处。”
越不空沉默片刻,叹道:“我一时托大,竟然结下如此强敌,只怕浣雪馆从此将要毁之于世。”
洛如霜迟疑着道:“主人,浣雪馆是祖师辛苦经营的基业,不可毁于一旦,咱们将这小姑娘还给段公子便是。”
越不空扫了她一眼,语气一沉,带了几分冰冷的杀机:“如霜,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难道不知道我做梦都想重新站起来么?”
洛如霜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心中一凛,低垂眼皮,不敢再劝,取下墙上悬挂的一支黑色号角,沉声道:“属下以兕牛角护佑主人左右。”
越不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望向阿晚的目光莫名阴沉起来,冷声道:“走吧。”
洛如霜用力转动另一面墙上的机关,机轮喀嚓作响,现出一扇狭窄的门扉来。
在这顷刻之间,段暄清朗焦急的声音已穿透重重深墙,遥遥传来:“阿晚,你在哪儿?”
阿晚美目陡亮,脱口叫道:“段大哥……”
话音未落,越不空一把拎起她,急速钻入那扇门扉,里面竟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滑溜无比,阿晚惊呼声中,身不由己地顺着那条甬道飞也似地滑出。
滑了片刻,阳光陡然钻入眼帘中来,触目杂草丛生,野花遍野,竟已从地下城潜逃而出,洛如霜随后钻了出来,扶起越不空,扯了阿晚踏步便走。
少女奋力挣扎,洛如霜冰冷的声音飘入耳来:“你再乱动,我便在你脸上连划三刀,阿晚姑娘,似你这般倾城美貌,全天下也难找出第二个来,当真是我见犹怜,你可不想变成个丑八怪吧?”
阿晚被她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心底翻来覆去,将“大坏蛋”骂了上百遍,见路边树枝横逸,野芳清芬,心头一动,捡了一根树枝,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嘻嘻一笑:“翠叶环绕,倒真好看!”
洛如霜不予理会,携着二人,仍是纵跃如飞,不多时来至一片悬崖,顺藤而下,敏捷地落在一叶小舟上,取过木桨,向前划去。
越不空见阿晚幽蓝的双眸流转,登时猜中了她的心思,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小丫头是沧海之渊的鲛人,水性必然熟稔,不能让你入水而逃。”
阿晚本来转着这个念头,谁想被他一眼看破,气得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