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里休息,出来乱跑,自然是容易出事。”
阿晚搂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笑盈盈地讨饶:“我错啦,本来想让段大哥陪我出来玩的,又怕你说我淘气。”
陶瑕负了手慢腾腾走过来,见状挑眉笑道:“段兄莫误会,倒不是小晚儿自己淘气,她见陶某跃下悬崖,只道我失足坠落,这才跟着我跳下去。”
阿晚闻言一呆:“陶少,我……我以为是……”
段暄蓦地一拂袖,止住她的话头:“回去睡觉。”
阿晚听他语气倏寒,顿觉不妙,吐了吐舌头,忙乖觉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去好啦!”挽了他的手,笑吟吟冲陶瑕一挥手,跟着段暄回转卧房。
她一意讨好段暄,一路上逗他说话,他却始终淡淡的不答,任凭她紧紧挽着自己的手臂,并肩回房,顺手将门户关牢。
阿晚妙目中闪过迷惑之意:“段大哥,你……你不回自己的房间么?戈少主不是说没有成婚,就要分房而居吗?”
段暄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怎么,阿晚喜欢和凤阎罗在悬崖下谈心,倒不喜欢我在这里陪你?”
阿晚见他言下之意竟要整夜相陪,一声欢呼,扑入他怀中:“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抱着段大哥睡觉了!”
段暄正喝茶,被她猝不及防地钻入怀里,生怕茶水溅出烫着她,急急放下茶盏:“你确定?”
阿晚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满足地叹了口气:“当然确定啦,段大哥,你是阿晚在这世上最喜欢……不,是最最最喜欢的人,只要在你身边,我心里就说不出的开心,段大哥愿意陪我,我就永远乖乖的。”
段暄慢慢握紧她纤弱的皓腕,双眼黝黑幽沉:“这样哄人高兴的话,你倒是会说得很,天天说给我听,哄得我一心只向着你。”
阿晚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谁哄你啦?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的,我们沧海之渊的鲛人,只有对着敌人,才会说假话,段大哥是我的心上人,我只有时时刻刻地爱你敬你,决不哄你半句。”
他微微一笑,目光愈发幽深起来:“哦?那阿晚要怎样证明对我的喜欢呢?”
阿晚想了想,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脖子,殷红欲滴的樱唇深深印在他的双唇上,丁香勾卷,侵入他唇舌之间,甜美气息扑面而来。
段暄身子一僵,脸上飞霞烧得汹汹,初时尚能自持,禁不住她吻技见长,丁香暗送,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舌尖,亲得越发缠绵。
段公子终于情不自禁地双臂回拢,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刹那间反守为攻,肆意亲吻着她微微颤抖的花唇。
窗外月华明净,不知今夕何夕。
阿晚如醉如痴,唇舌交缠之际,低声呢喃:“段大哥,我……我好像又喝了圣姬姐姐倒的那杯酒,心里烧得我难受……”
段暄神智陡然一清,移开双唇,阿晚不满地“唔”了一声,欲要再次奋勇,不防他扶住她的肩头硬生生送出三尺,在少女迷离的神色里强行保持镇定:“阿晚,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
阿晚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段大哥想同我做夫妻。”
小公主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几乎激得他吐出一口老血:“你……你这是要逼段某枉顾礼法么?”
阿晚笑眯眯搂定他的脖子撒娇:“我就喜欢段大哥抱我亲我,反正我们鲛人才不讲你们什么礼法呢。”
段暄慢慢凑近她耳畔,清润的语音空前的沙哑起来:“阿晚此话可当真?”
阿晚浑然不解眼前危机,盈盈笑得一片烂漫:“自然当真啦!”
段暄一把抱起她放在床间,欺身压在她身上,目光闪烁:“就算我这样欺负你,也可以?”
阿晚顿生疑惑:“这样怎么是欺负呢?我昨夜见到戈少主这样对瑶儿姐姐,说是要修一修夫妇敦睦之伦,段大哥,修一修敦伦是什么呀?”
段暄由衷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躺回她的身侧,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我的阿晚,什么时候能长大?”
阿晚翻了个身,坦然窝在他怀里,娇声笑道:“段大哥总说人家没长大,那你教我长大嘛,我乖乖儿地学,你知道我最爱听你的话。”
段暄闷声道:“待我将来送你回家,同你父母商量一件事后,再慢慢教你。”
阿晚听得奇怪,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问道:“你同我爹娘要商量什么事?”
段暄微笑不答,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次日他携了阿晚,辞了戈少主要走,流华阁难得有这个脸面,高攀上昆仑中人,戈家上下苦留无果,只得依依不舍地送了他们出门。
阿晚偏了偏小脑袋:“段大哥,咱们这就去昆仑么?”
段暄唇角含笑,凝如一弯新月:“不,是回咱们昆仑。”
阿晚奇道:“咦,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段暄眼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