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带离组织,说明安室透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尚在GA的容忍范围之内,而诸伏景光也一定会全力帮助安室透清洗在组织中染上的鲜血。
但是oClock的爆炸案不可以,牵扯太多人命的公共安全事件,绝非GA会轻易揭过的案底,而森川檀既然打算让安室透离开组织,就绝对不能让这样的灰烬落在对方的金发之上。
拥抱你,然后放开你,看着你走到没有我存在的、更加美好的地方。这就是现在的森川檀对于“爱情”的全部理解。人心最难揣测,而他也终于被时间和情感打磨成了和最初截然不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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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檀用力向上托举着安室透的身体,好让他能单手够到oClock的外缘杆。安室透借着这股外力,侧腰和大腿一起用劲,努力翻到外缘杆狭小的截面上。此刻,他半跪在外缘杆上,没有受伤的手撑着外缘杆冰凉的金属截面,胸廓因为过度喘息而快速地起伏着。
“帕图斯,你还能坚持么?”安室透一低头就能看见因为长时间紧抓着外缘杆支架,指尖已经有些发紫的森川檀。“稍微再等我一下。”安室透努力调节着呼吸频率,此刻他的左手依然无力地垂在自己身侧,于是他抬起右手在左肩的关节处摸索着,很快就凭着丰富的经验而找对了位置,然后他咬着牙,用力钳着左肩往关节间隙一推。“咔”地一声脆响,他的面色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一瞬,但是下一秒他就用强行压抑过音调、而显得轻松的语气说道:“我这就拉你上来。”
森川檀整个人还悬挂在oClcok外缘杆的支架上,他虽然没有仰着头看着在自己上方外缘杆截面的安室透,但也不会忽视那一声关节复位的脆响。“你的手现在不适合再用劲了。”森川檀没有搭上安室透朝自己伸过来的右手——安室透的右手要拉自己的话,左手就得拉着支架做固定,不然怎么能承担起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习惯性脱臼可不是什么轻松能解决的毛病。”他抓着外缘杆支架的那只手明明已经麻木到有些无法正常活动,可他依然面色如常地抬起另一只手扣住支架,背部和上肢的骨骼肌一起用劲,向上引体、也翻到了截面之上。
“让我看看你的左手。”森川檀刚一稳住身形,就看向了安室透,他单手扯开了自己领带的领结,而另一只手微微张开手掌、垂在自己身侧,等着血液慢慢流动到指尖。血管内再灌注时带来的僵硬和疼痛没有在他的面上留下痕迹,就连一直盯着他的安室透也没有意识到他此刻在忍耐些什么。
“你没事就好了。”安室透看着森川檀那只受伤的手上已经凝固的血液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毕竟只学过浅显的急救知识,对于伤情也只停留在表面的判断。“我这边只是简单的脱臼而已,没关系的。”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朝森川檀展露了一个轻快的笑容。
“我才是医生。”森川檀一边走,一边将领带彻底扯开,他走到安室透面前,刚好可以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小心地触碰上安室透的左肩。“你复位的手法很不错,但是依然要限制多余的活动给脱臼的关节修复的时间。”他简单地用领带做了个固定包扎,每一次指尖的颤动都像是小美人鱼在刀锋上的起舞,可是他的动作却依然温柔,仿佛春风拂过一般,不给安室透带去额外的伤痛。
“在此之外……”森川檀视线飞快地扫过安室透身上其他受伤的部位,“鱼鹰上面准备了止血的绷带和喷雾,剩下的到直升飞机上再处理。”
安室透摇了摇头,他目前处于失血过多的虚弱状态,刚刚的翻身就已经耗费了积攒的大部分力气,可是他却倔强地不肯露出疲态,哪怕自己的身体其实在风中已经摇摇欲坠。“先解决赤井秀一。”他的视线透过层层叠叠的钢架,直直看向B-22的吊箱。“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赤井秀一一定也看到了鱼鹰,同样也看到了组织击杀自己的决心,如果不是B-22里FBI的同事牵绊住了对方,想必赤井秀一早就在鱼鹰出现的时刻逃之夭夭。
“你说得没错。”森川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多少带上了一些血腥的气息。在赤井秀一给安室透留下这么多伤痕之后,他也不打算让对方有机会可以活着离开oClock。他对于赤井秀一不再有戏耍的恶意,只留下了饱含杀意的念头。
而没有比引爆B-22更快捷的杀招了。
“该去杀掉赤井秀一了。”说完,他将安室透拉近自己身侧,低头吻了下去。为了今后的洗白,安室透不能跟B-22的爆炸有更多的牵扯,可森川檀却孑然一身,并没有后顾之忧。都是他做出了引爆的选择,下达了引爆的命令,甚至亲手引爆了这场连环爆炸的源头,而把明明早就卷入其中的安室透摘得干干净净。
安室透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又带着甜蜜的笑容合上了眼帘。这一秒,安室透忘记了赤井秀一,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甚至忘记了这是一个多么不合时宜的亲吻。缱绻而缠绵,和之前想要撕咬和吞噬彼此的激烈完全不同。所以在这脉脉温情之际,安室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袋中少了什么东西。而一直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