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劳烦周公子将嘴张大一些,再大一些。”
此时的江宁正在用一根扁平的压舌板抵着周为清的舌头,目光深深的盯着他喉咙处,好似要将他嘴巴看出个洞来一样。
周为清涨红着一张脸用力的把嘴张大,但一双眼眸却不知怎地落在了江宁这张清秀的小脸上,只见她满脸写着认真,一张一合的嘴十分粉嫩,吐出来的话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周围令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萧晟冷着脸看着这一幕……
太近了,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对于一个将近五日没有抱着自己亲亲媳妇的男人,这会子萧晟的醋意可是以几倍数的上涨,以至于这会子看周为清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终于,在江宁将压舌板收起的那一刻,萧晟立马上前扶着她。
“宁儿,刚刚弯了这么久的腰,可有难受?”
对于萧晟的殷勤伺候,江宁早已习惯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乖巧的回答了之后便再次看向周为清说道:“还请周公子伸出手,让在下给你把个脉。”
周为清才从方才的旖旎里中挣脱出来,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才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
江宁便坐在一侧,看着他的手腕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周公子看着很是清瘦。”
周为清无奈一笑:“府医说我脾胃不调,自小养成的毛病。”
这话江宁倒是没有接,细心给他把完脉之后确认并无肺部的问题之后便收起手说道:“经过方才的一番检查,我敢肯定周公子的咳疾应该是属于慢性咽炎。”
“慢性咽炎?”
这四个字对于在场的人都十分的陌生。
江宁思忖片刻便简单的解释起来:“咽喉瘅,大概便是一旦受凉,劳累,或长时间说话,没喝水便觉得咽喉不适,偶尔还会感觉到咽喉有异物感,常作吭喀,吞咽,希望将异物排除,甚至还影响睡眠,表现可为呼吸不畅,睡眠打鼾。”
周为清一听眼眸微微一亮,连连点头说道:“对,的确如此,嫂夫人所言全部都中。”
“不仅如此正如周公子之前所言,你脾胃不调,脾虚,所以依我之见这张方子便不太适合你,倒不如换张方子,平日里多多注意应该会有所好转。”
“还请嫂夫人赐教。”周为清连忙起身十分慎重的拱手作揖。
江宁转过头便看向萧芷晴说道:“参苓白术散,可还记得?”
一旁的萧芷晴微微一顿,不过很快便点头答道:“人参,茯苓,白术,白扁豆,陈皮,莲子,甘草……”
一长串的药材就这样从萧芷晴的口中念出连磕巴都不带,听得江宁十分欣慰:“不错,看来让你背的方子没白背。”
萧芷晴被夸了立马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不过还是嫂子教的好。”
“好了,别贫,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其计量先按照最少的来,循序渐进,不必头一次就下重药,毕竟咽喉瘅这种病主要还是靠养,否则就算是吃再多的药也无用。”
萧芷晴神情认真的点点头将这个点记下后就转身去取药。
江宁这才再次转身看着周为清嘱咐道:“虽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话不太妥当,但是站在一个大夫的角度上,在下还是不得不提醒周公子几句,平日里得多多注意歇息保暖,饮食上也得以清淡为主,一旦这些做好了日后这咳疾虽不确定能够彻底好,但也绝对会大大的好转。”
早在江宁说出那些症状的时候,周为清就已经相信她,如今见她这般说自然是细心记下并且再三保证会好好遵医嘱。
不一会儿萧芷晴就将药包好取了来递给他。
周为清自然是要付银钱,但江宁却坚持不要。
最终周为清拗不过江宁只得作罢,不过却表示下一次要宴请萧晟和她一同去府上做客。
“周公子实在是客气了。”
“理应如此。”
萧晟看着周为清手里拎着药,人还不走,真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耐着性子与他告别之后便看向江宁说道:“宁儿,今日出来这么久也该累了,咱们回府吧?”
“啊咧,我不累啊!”
这才哪到哪?
区区一个咽喉炎患者就能让她累,那她得多没用?
萧晟怎么也没有料到江宁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心中一阵气结,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道:“可我累了。”
“你累了?”江宁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萧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昨日夜里温书温的比较久,今日一早又陪你在医馆着实有些乏累,左右事情应该都处理好了,咱们也该回府歇息了,否则晚些时候俞老那边差人来看见不着人又该怪我带你乱走了。”
江宁回想一下萧晟回房的时间,比起前段时间确实是晚了半个时辰,可见确实是温书温的比较晚,再加上老爷子那边,所以到底没有在宁世居待久。
“成吧,那咱们就先回宅子。”
不过在走之前江宁还是忍不住叮嘱老施几句,同样也给萧芷晴布置了作业,表示日后周为清要是再来医馆就让她自己看。
对此萧晟表示很满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