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细小的一根。”
长安无奈地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开黄腔的男人,先给他喂了一匙药,这才道:“哦,那希望我有幸能见识你家里椽子粗的牙签,以及你鼻孔里大腿粗的鼻毛。”
“咳!咳咳!”陈若霖嘴里含着药,一笑就呛到了,一咳就震动到伤口,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你好毒!”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喘着气控诉长安。
长安刚欲冲他挑个得意的眉毛,他忽然话锋一转,情意绵绵道:“不过我喜欢。你毒我狠,我们刚好做一对蛇蝎夫妇,横行四海荼毒天下。这样的人生定然有趣极了。”
长安闲闲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把你这一身的伤养好吧。身上一下子添了几十条有故事的疤,有何感想?”
陈若霖不假思索:“很好,每条疤讲述的都是你我之间声势浩大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你够了!”长安实在被他这张嘴肉麻得不行,想打他又找不到地方下手,拿汤匙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陈若霖抬起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上,看着她不说话。
长安抽了一下没抽掉,垮着双肩问:“你又想干嘛?”
“我为你流过血了。”陈若霖难得认真,“日后,你要是想跟别人,我会让他流同样多的血,再来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与我竞争。”
流同样多的血?旁人不说,慕容泓肯定直接就死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长安忙又撇头甩开。为什么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会是他呢?不是说好了这次出来,就永不再回去的吗?
“刚刚心里想到谁了?”陈若霖注意到她那一瞬间的反常。
长安抬起头,凶巴巴地问:“你还喝不喝药了?”
陈若霖缠着布带的手指轻蹭着她的手腕,笑道:“欲盖弥彰了。”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侧耳细听。是马蹄声,如雷轰鸣的马蹄声。
要多少匹马同时奔跑才能发出这样巨大而沉闷的马蹄声?
陈若霖放开长安的手,胳膊一动就要起身。
“你不许动。”长安指着他道,她放下药碗转身开门,唤道:“肥肥,照顾你家公子。”自己快步往楼下去了。
龙霜已经集结了所有能动的士兵和从附近郡县调来的兵卒守在驿站大门外,严阵以待。
顷刻功夫,那雷鸣般的马蹄声便已近在咫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骑兵长队游龙般卷着飞扬的尘土朝着驿站这边呼啸而来。
“来人止步!若再靠近,就要放箭了!”龙霜高声呵斥道。
跑在最前头的骑兵闻言扯缰勒马,后头的骑兵也渐渐停了下来。
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请问前方可是九千岁驻扎之地?”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龙霜高声道。
“我乃奋武将军庞绅,奉陛下之命率骑兵一千前来护卫九千岁南下巡盐。”庞绅道。
奋武将军庞绅?这个人龙霜认识,他曾是先帝的仆从,跟着先帝上过战场,仗着一身神力屡建功勋。先帝爱才,破格将他提拔为将军。
陛下竟把他也派来了?
龙霜错愕之余,不敢大意,再次高声道:“请庞将军独自上前来。”
一人策马往前,慢慢走到驿站门口,龙霜越众而出,看清了果然是庞绅,这才撤去阵型。
庞绅下马,与龙霜互相见过礼后,龙霜带着他到驿站里面拜见长安。
“末将庞绅,拜见九千岁。”庞绅见了长安,单膝跪地行礼。
方才他和龙霜在外面喊来喊去的,说的话长安早就听见了,所以此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黑黝黝的魁梧男子,她心情颇有些复杂。
又派了一名将军来,又派了一千人来,慕容泓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已经到了福州门口了,一旦进了福州,若有不测,这一千两百多人能起什么作用?无非是多死几个少死几个的区别。
“免礼。”按下心中疑问,她对庞绅道。
庞绅起身,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展开油纸包,里面是牛皮包,展开牛皮包,露出一只巴掌长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从里头拿出轻飘飘的一封信来,双手递给长安道:“千岁,这是陛下给您的密信。”
长安接了那信封上空白一片的信,庞绅又道:“千岁,请问福王庶子陈若霖,是否还在此处?”
长安抬眸看他,问:“庞将军何故问他?”
庞绅道:“陛下有旨意给他,若他在,还请千岁派人叫他出来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陈若霖:慕容泓我艹你大爷的,我好不容易跟长安有了点进展,你丫就冒出来破坏气氛。你出来,我保证一狼牙棒送你上天。
慕容泓:吾等小仙男不与你这凡夫俗子一般计较!(给你个傲娇的背影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