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要,是江小姐需要。”
阳晖摸着苏绸的手顿住。
“哥哥肯与三哥讲和了?”
她这时却不敢说,因为她突然想起她家殿下嘱咐过,绑了江家小姐的事不能同任何人讲。
只是,她想了想,阳晖公主总该不算外人罢。
她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阳晖听完了,给长吉选好布就拉着她下楼了。
“丝绸虽然舒适,却是最不实用的,要用这种布才好。”
叫人包好了东西,店家还顺便送了棉花,阳晖道:“我跟你一起回府。”
“还要煎药呢。”
阳晖道:“那药煎好都什么时辰了,太费时间,我这儿有外用的药,涂抹上小腹,一刻钟就没事了。”
她不禁酸了眼眶。
原来这些富贵小姐要熬过这事这么简单,不用喝苦到发吐的药,也不用硬生生熬过去,更不用顶着疼痛干活最后昏倒过去。
她向阳晖投去羡慕的目光,阳晖却在为别的事担忧。
阳晖朝瑾王府走去,可算明白今日她六哥
为何叫自己给长吉裁衣裳了。
就是不遇到这位婢女,他和自己三哥也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去一趟江府吧。
半个时辰前,萧定仁赶鸭子上架似的被萧定安拉到宫门口,反问他:“你说人是我四哥绑的,有证据没有?陛下刚登基,总不能直接派人去搜瑾王府吧?搜府事小,让人觉得陛下是会为一个女子冲动不计后果攻击手足的事大。”
萧定安道:“所以朕才来找你,你进府为朕看看。”
萧定仁指着自己,“我?别了。四哥防我也和防贼似的。”
他默了默,说道:“罢了,也只有阳晖能在瑾王府出入自由,我试试看能不能让阳晖进府发现江小姐。”
阳晖心善,最痛恨把无辜之人拉进纷争。
或许她是解救萧定全的唯一良药呢?
“不过也请陛下答应我一件事儿。”萧定仁道。
“你说。”
“我要带长吉走,往后长吉福薄,不能被封为公主。”
萧定仁这是怕往后出了变数,被封为公主的人首当其冲受害。
和亲,赐人笼络大臣......哪一样萧定仁都不喜欢。
萧定安道:“她是罪臣之女,朕想封也封不了。至于你要带她去哪里,随便。”
“不仅如此,我奢侈生活过惯了,又不想自己赚钱,往后可不能缺我们的钱。”
萧定安无奈道:“国库充实。”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