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杳无音信,她在瑾王府仿若与世隔绝,连声鸟叫都听不到。
江尘兰在瑾王府等得实在有点急。
虽说她自信萧定全不会动她,却又不想再惹来萧定安。
她捂着脑袋——现在一想到萧定安就心乱不堪。
天公作美,正值月末,江尘兰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见女眷。
女使一进门给江尘兰送饭便看见江尘兰捂着小腹嘤嘤低叫。
“江小姐这是怎么了?”
“腹痛不能自已,烦请姑娘为我准备些棉花和舒适些的布,此外,若是能煎两服药来就更好了。”
她一瞬就明白过来,同为女子,那位女使自然是能理解江尘兰的处境。
但实在不是她不愿,她回道:“这种事四殿下不会过问,府中姑娘们的棉花多半是自备,因此府中倒是没多余的棉花,我也才用过......府里姐妹不知还有没有,不若我帮你问问?”
“现在定是很多人盯着呢,你要是问了,叫他们猜出我也是羞愧难当。这事实在不好搞得人尽皆知,你可否把四殿下叫来一趟?”
那位姑娘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萧定全来了,床上的女子虚汗不断冒出,嘴唇发白,面容极为痛苦。
看这样子,多半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他转头问那女使,“谁给她下毒了?”
那女使红着脸,冒着大不敬的风险踮脚附在
萧定全耳边。
几句话说完,萧定全也不自觉红煞了脸。
他低声道:“这种事叫本王来做什么?本王能帮得上什么忙?”
那女使又把府里的情况给萧定全解释了一番。
萧定全耳根烫得发烟,解开了钱袋放在那女使手里,羞愤道:“你去,给她买棉花和布,顺便煎两服药。”
那女使轻轻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说道:“多了。”
萧定全看着江尘兰不禁沉思——她莫非每个月都要这样经历一回?
“她自小娇生惯养,你去买好些的布,这些钱多了你就自己揣着。”
女使高高兴兴的拿着银两出去,走到半路才犯难。
她只是府里的下等女使,见过的最好的布也就是主子赏给上等女使的布,而她家殿下又是男子,穿的衣服布料和女子自是不同,再者说,这布买来是贴身的,怎可按着殿下的外衣来买?
江家小姐毕竟是丞相府的姑娘,贴身衣物所用的布料是甚她还真不敢确信,况且,在那事儿上买布料,那不仅要舒服,还要吸水性好些的。
可真是为难住她了。
她走进上京城最好的布庄。
平时只敢远远的看着,如今走近了看可真是令人咂舌称叹。
一进布庄就有专门的女厮引导,“姑娘想裁什么样式的衣服?”
女厮看了一眼她的装扮,身上挂着的满满当当的钱袋估计就是
所有的积蓄了。
女厮问道:“是结婚还是送人,我们这儿不仅有上好的布,也有物美价廉的布。”
女厮指着一楼的角落,“那里的布料就极为适合姑娘,一匹布只要十两银子,而且穿着也好看。姑娘若是结婚,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儿,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她倒是懒得反驳女厮,关注点在——
最便宜的布也要十两银子!
她站在门口始终没往前再进一步。
那女厮见她的表情惊讶,便再体贴的为她指了一条明路,“若是姑娘觉得我们布庄的布料不合适,往北走三十步。”
那女厮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小时布庄的布也是好布,每匹只要三两银子。”
说完,那女厮就向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带着微笑看着她。
她正当解释,有人突然从旁边冒了一句话出来,“咦?你是来帮哥哥买布料吗?”
她转眼一看,原是碰到了从二楼下来的阳晖公主。
二楼全是丝绸,有些产自苏州的丝绸一匹甚至要卖到二十两银子,比黄金还贵。
她点点头。
那女厮赔笑道:“原来是四殿下的人,请跟我来,二楼新近了许多货。”
她和别人说不惯话,可阳晖公主待人和蔼,却总是能叫自己放松下来。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阳晖。
阳晖给了一两银子给女厮,道:“她跟着我就好,也无需你带
着了,看好了我们自会叫你。”
阳晖带着她上二楼,问:“哥哥选布料做甚?”
她一边跟着阳晖一边问:“公主怎么也在?”
“长吉生日要到了,长个儿又快,小姑娘两岁能分辨美丑,嫌我六哥挑的衣裳不好看,不肯穿,我六哥便让我来买。”
她这才回阳晖的话。
“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