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她颈侧,温热的,撩动着神经。
夏修音的两指贴在女孩的唇,这样便好过一些。
“岑澳,你该长大了。”
夏修音落下最后一个字。
岑澳拿着手机呆愣地站在路灯旁。
她想了很久,最后抹了把脸,慢慢往回走,去找她的爱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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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因为唇被手指堵着,所以女孩只好用温软的眼瞧着夏修音。
同岑澳说了两句话,她眼中初醒的朦胧散了些,但还存了层薄薄的雾气,映着点点融融的暖色灯光。
夏修音隔着手指亲亲女孩。
“阿瑜会觉得姐姐太凶了吗?”她用额头抵着女孩的,鼻尖也蹭上去。
亲密自然的温存。
鼻息都兜.缠在一起。
夏瑜摇摇头,纤细的手臂揽在姐姐的脖颈。
她仰起脸去亲夏修音的下巴。
“妙妙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她要努力学会怎么去爱。”
夏舒兰从没有教过岑澳,她应该怎样成长。
岑澳像她的妈妈一样,心安理得地认为这个世界的所有都应该爱着她们。
她们享受着被爱,被呵护,她们生而娇惯。
她们不必头破血流地争取才能得到想要的爱,所以她们不明白,一厢情愿爱着她们的人也是会累的。
“那你呢?”夏修音突地问道。
她用指腹摩.挲女孩的唇,慢慢凑近女孩。
“阿瑜,那你呢?”
夏瑜微微启了唇,下颔也轻轻上抬,似乎想要姐姐将这个吻落在她的唇。
只是姐姐的唇依旧若即若离。
记忆中的甜美催促着本能,舌尖变得干渴,强烈的不满足从口腔蔓延至脆弱的神经末梢。
姐姐放在她唇瓣的手指变得滚烫起来,烫得她要蜷缩起来,窝进姐姐的怀里。
“姐姐的手好烫。”夏瑜用唇一点点濡湿修剪干净的指尖,细细地啄吻。
帮姐姐降温。
她咬了咬夏修音的手指,舌尖抵着。
“我一直都是小朋友呀。”她眉眼弯弯,笑得又乖又甜,声音却娇娇的,坏坏的。
“一直……”夏瑜的眼神柔软而潮湿,眼底的水光晃着一如既往的倾慕与渴盼,“一直都是姐姐的小朋友。”
岑澳与她是不同的。
她只有姐姐。
她也只想要姐姐。
来自姐姐的爱,已经够她宽慰满足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想长大。”
她想要体验的一切,都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呈现。姐姐不在她身边时,她便活在荧幕里,循着别人成长的痕迹,成全别的人生。
她是好的,她是坏的。
荧幕上的她是属于导演的,属于观众的。
属于自己的。
可只要姐姐在她面前,她便只是姐姐的。
“小孩子都会很娇气。”
“都会很任性。”
“学不会怎么去爱别人。”
夏瑜揽着姐姐的脖颈,要姐姐的唇下落,下落在她的唇。
夏修音垂眸,瞧女孩小猫舔水仔细地般亲她。
“姐姐多爱我一点。”
“慢慢地教我。”
“总有一天……我会学会的。”
夏瑜不安分地去勾姐姐的舌。
每一次的触碰都足够甘美,微小的分子在神经之间传递扩散,全身都软了下去。
窗外。
月亮抱了尾巴尖,害羞地藏进云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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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音与夏瑜抵达岑澳家探望蒋宜章,是两周后。
岑澳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脸色苍白。
她半天也没有出声,连呼吸都仿似停止了。
“妙妙,你怎么了?”夏瑜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小姨姨……”岑澳喃喃,在夏瑜应声前,两行眼泪唰地淌了下来。
夏瑜无措地要去帮她擦眼泪,可岑澳突然佝偻了身子,全然是不堪一击的模样。
“小姨姨……”她死死握着女孩的肘部,像是攥着最后一枚稻草,泣不成声。
这不是夏瑜熟悉的岑澳。
那个娇蛮、天真的岑澳,哭起来也是不讲理的,拼命扯着嗓子,怎么哄都不会罢休。
她不会想要拼命将自己缩成一团,无法承受般。
“妙妙,你说话呀。”夏瑜被岑澳的眼泪吓到了,手忙脚乱得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夏修音敛了敛眉,将女孩护进怀里。
“岑澳,我们进去再说。”
“宜章的妊娠反应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