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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决赛日。
电视台将地点定在了一家话剧院里。
高棠他们运气很好,全员没意外到位,号码也不高不低正在中间。
因为化妆室几乎都是女孩子,所以陈浩南他们需要在过道上等待着,只有大天二以化妆师的名头混了进去给高棠化妆。
“羡慕死大天二那死仔了,我也想进去化妆室,光是闻着味就幸福~”山鸡甩着鼓棍嘟囔着,难得穿得帅气,勉强算得上个型男,但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变得猥琐。
“是咯,刚刚我想多看两眼嘛,就被个靓女闹到心惊。”包达二同样叹息,“唔知高棠化成点呢?”
陈浩南在一旁整理着乐队西装上加装的链条装饰,不说话,却也暗暗期待着。
不过,很快,化妆室的门就打开了,大天二先蹦了出来,接着夸张地向门内行了一个鞠躬礼,并伸出了手。
非常隆重的样子。
明知他在卖弄,但陈浩南他们还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只手先伸了出来,落在了大天二的掌心。
其实早知道她有多美了不是吗?为何,还是会看呆呢?
恍惚地,陈浩南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并不是什么剧院的后台,而是婚礼的现场,而这短短的过道就是婚礼的红毯通道。
那么……在起点被大天二牵着,走向终点的他的那位,又是谁呢?
他凝视着她,心里早有准备了“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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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19号歌手表演完了,灯光熄灭,幕布落下,主持人出来串场。
过了一阵,他得到工作人员示意就堆起更灿烂的笑容,“好啦,就让我们有请,20号的高棠小姐跟她的乐队,为我们带来歌曲《Close To You》。”
“已经第三个唱这个了喔。”评委A转了转笔,有些觉得无趣,开始在报幕单上画公仔,并没有抬头去看。
他不看,一旁的搭档却很敬业看着,生怕偶尔对过来的摄像机拍不到自己的公正。
幕布拉开,灯光洒下柔和的光线,于是观众们可以看到,舞台上被重新布置过了,多了一些道具。
舞台中央被放上了一个木箱,上面坐着呈三个方位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吉他手陈浩南、大天二跟贝斯手包达二,他们身后是架子鼓跟鼓手山鸡。
“哇,好靓仔啊!”台下,看清陈浩南那张脸的观众阿姨忍不住感叹。
而这样的感叹并不在少数。
但是——“全是男的,唔系女歌手咩?还是里面有女的?”也有观众产生了疑问。
无论观众们怎么想,表演开始了。
贝斯先行,鼓点一点点蔓延,吉他似乎在百无聊赖无病呻吟。
“改编了喔。”头先并不感兴趣的评委A闻声抬起了头,带上了惊喜的笑意,“还搞funk?”
“Why do birds suddenly appear.(为什么鸟儿忽然出现) ”歌声一出,甜美之中带着迷离的嗓音丝滑融合进了乐声之中。
那是一种,似乎笼罩着清晨的薄纱一样的感觉。
“Everytime you are near?(每一次你靠近时)”陈浩南三个站起,向着三个方向走去,暴露出了他们背后同样坐在箱子上的高棠,她背对观众席,穿着罩纱的白色连衣裙,灯光打在上面,流光溢彩。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着)”她边唱边轻轻摇晃着,就像满怀心事的朱丽叶,呢喃着心事,令人好奇。
“Close to you. (靠近你)”她站了起来,转身面向观众。
一霎那,所有人都放亮了眼,屏住了呼吸。
那是不谙世事的纯真,美好又脆弱,犹如月下的栀子花,洁白柔腻得令人怜爱。
“Why do stars fall down from the sky. (为什么星星从夜空坠落)”她踏上了木箱,裙摆摇晃着,也令观者的心颤抖起来,生怕她从枝头凋落。
“Everytime you walk by?(每一次你走过时)”她左右顾盼寻找着什么,期冀的眼神无意扫过观众,每个人都在她眼神离开时都生出了失落,“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着)”
她似乎找到了,吟唱着“Close to you, (靠近你)”走下了木箱向左侧的大天二走去。
噢!阿女为何选择了那个?已经有代入感强的观众阿姨将台上这个纯洁女孩当成了自己女儿,不同意的摇着头。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们的心思,还是靠近了大天二,围着他打量,而他也大方展示自己,吉他也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