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之好,可也要你情我愿才妙。王爷既对本宫无意,甚至说出如此绝情之话,那本宫自也不会强求。”
说到这里,她将手搭在椅上,腕上金镯衬着羊脂玉般的肌肤。
这位美人面上半真半假,恰到好处地露出些许哀怨:“只不过错失了王爷如此良人,本宫觉得很是可惜呢。”
得了应承,沈孤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承蒙公主抬爱,本王愧不敢当。”面对观音奴的戏谑,沈孤鸿只波澜不惊地回道,“若公主有意择婿,无论是大辽还是大宋,必有无数青年俊杰相应。”
娇艳的美人当前,他并无一点意动。
随着沈孤鸿与观音奴到来,少林这场闹剧总算落幕,只是围观了一整场的苏栾情绪却不是很高。
她踢了一下石子,转头道:“你们说智皓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澈明摇了摇头,道:“方丈准备让他在寺中闭关清修一段时日。唉,无妄之灾。”
世人有几个不是被这无妄之灾波及呢?
江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看那智皓小师傅是个有福气的面相,这次大难过后,日后肯定有后福。”
闻言,苏栾不由转眸看来,揣着手笑话他:“你啊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江叙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江澈明也会心一笑,对江叙颔首道:“承大哥吉言了,我代他先谢过。”
三人就着这事又闲谈了一会儿,忽然间苏栾好似想到了什么,噙着的笑意又敛了下来,微微皱了眉,“对了,我今日见那与沈龙首交谈的真武弟子……思来想去,总觉有几分不对。”
“你说他很有可能是易容混入少林?”江澈明也随着苏栾的思绪回忆了一番。
苏栾点点头,“十有八九。在这关节之上,又是易容改面而来,其目的由不得人不多想。”
“难道你怀疑是薛无泪?”江叙看向了苏栾。
苏栾顿了顿,不由皱眉陷入沉思:“看着虽不像,但也不得不防,别忘了,薛无泪也擅长易容!这万一要是——”
江澈明会意,立刻警觉了起来:“我去通知住持师兄,让他派人挨个排查!”
江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背脊有些发凉:“智皓现在在哪儿?”
江澈明脸色铁青:“智皓师弟因为公子羽的事情心情不畅,方才去了后山散心。”
“糟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于是他们立刻兵分两路,苏栾与江叙前去后山寻找智皓,江澈明去通知主持师兄,以希冀智皓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这边的三人为了智皓行踪而担忧,单伶与谢和光也被奇怪的事缠住了身。
向来闲不住的单伶参观完了少林寺后,又跑到了寺外闲逛了一会儿,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色人影出没。
单伶眨了眨眼,迅速跑到一棵树后蹲下,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
打量了一番,这人……倒很像上次她在襄州见到的那群血衣楼坏人啊。
薛无泪这个血衣楼楼主不是走了吗,为何还有血衣楼的小卒在附近出现?
单伶心生一计,在衣里坐翻右翻,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迷药……
谢和光匆匆跟着单伶来到树下时,见到被绑住的黑衣人仍处在昏迷之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单伶邀功似的举起手比划,“我知道少林寺是那个什么……青灯古刹,是不许杀生的,不吉利。我就用迷药把他迷晕之后捉住了捆起来。喏,我担心他咬舌头,还堵上了他的嘴。”
谢和光看了一眼黑衣人,又瞧了一眼单伶,忙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不知怎的,单伶忽然脸热了起来,眼神游移了半晌,慌忙转移了话题,“呃,小谢哥哥,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和上次来襄州的那些血衣楼恶人一样?”
确认单伶真的没有受伤后,谢和光这才走到黑衣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眉头深深皱起,“果然是他们!”
薛无泪果然没那么轻易撤走,他还有后招!
此次少室山一行,裴湛自请前往,从龙宙与从龙荒商榷了片刻,仍是准了她。
现下观音奴与沈孤鸿就在她身后的院中交谈,裴湛打起精神,却见一黑衣人影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什么人!”
裴湛骤然拔刀,刀光一瞬映着日光耀目,照在檐上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被她撞破后一惊,转身就要走。
裴湛想也不想,足尖一点,越上屋檐,双刀尽出,堵住他的去路。
风声之中,两人在屋檐上足过了三五招。
那人以黑纱蒙面,身形上看不似青年,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忽而抬手一发暗器,却不是冲着裴湛,而是朝她身后下方的窗户而去,划破风声。
裴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