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说就算不刻意也差不多透明,正是因为干净简单又安宁才……
两个人能那么快擦出些火花是因为那人喜欢的是那个得以回归她留下的空缺的,世界线里爸爸和妈妈本来的那个孩子!
广书梨自然是认识他们的,知道家境不怎么样还暗地里小心地给过一些帮助——仗着了解所以知道的一定不会踩雷的帮助。
当时知道广煜怡的结婚对象是个她都心动不已也知道自己羡慕不来的男人的时候还高兴了好久。
是那么好的爱情。
有一次她还动手把一次对那对小夫妻来说实属无妄之灾的糟心事儿掐灭在了摇篮里。
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所以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才那么哭笑不得。
是啊,她们俩肯定像的啊,没偏离轨道之前她基本都是按着广煜怡的人生轨迹长大的,能不像吗。都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能不像吗。
可是这事儿基本已经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了——一张脸上只剩一丁点儿最大众的特征还算是含着属于他们的影子,气质上也只是和广煜怡还有那么几分相像。
细究起来根本经不起推敲,两个人真正让人觉得相像的还是那点这世间除她以外无人知晓的牵扯——哪怕第一个知道的白兰也不知道了,她为了这家人的安全特意打乱计划冒着险去确认过,并做了些手脚让这彻底成为一个秘密。
也就是这点痕迹吸引了那个男人,有了那些天恍若泡沫的那么一段。
广书梨微微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将之前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扫而空,放下杯子出了酒吧。
其实不仅爱情,其他诸如友情、亲情也被自己作得同爱情一般半斤八两。
午夜十二点,通宵营业的街道充斥着迷醉炫目的光,广书梨站在酒吧门口四下张望,舌尖扫过自己涂着深色口红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混了点口红味道的亚历山大酒味。
小皮靴和地面碰撞留下稍许哒哒哒的声响,而声音越来越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空气里。
德国,柏林。
辗转几个小巷宅院,庄园高楼,取了些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边际的东西后来到了此行的终点——安保十分到位的公寓楼,楼里住的多是常年神出鬼没的各种身份的人,一般想要探查只能在大门口处断了线索,当然,就算找到了真正的那一间屋子也无济于事,不知道特定的进入手法这就只是一间普通的装修得十分有格调的公寓,有着一层淡淡的人气,让人觉得这屋子虽说不至于空着,却也并不常住人。
广书梨一手抱着装满资料、杂物、甚至还有些或生或熟的食物的纸袋,另一只手伸进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开门进到屋内之后迅速拔出钥匙反手锁门,站在原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些出来送到屋内的各个角落摆好,仔细而迅速地对自己站过的地方稍作收拾,再又拿着刚才那把钥匙插进门内的孔里几番旋转,这才又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次动作倒是颇为不紧不慢。
带上门,广书梨把拔出来的钥匙放进包里,再次打开方才那扇门,走进去把东西统统放下,解除了“染发”的魔咒,开始拾捣自己面上的妆容。
要不是赶时间其实还是用一次性染发剂比较靠谱。
封存在时间魔法里不记得哪年产出的卸妆产品被倒在了先前分装好塞进包里的几块化妆棉上,广书梨对着镜子把脸上自己其实实在不喜的浓妆卸了,用清水洗了把脸,再又重新画上了一层当年常用的淡妆。
盯着镜子里换了副样貌的自己,思绪倒是飘远到曾经叛逆时听到的流行歌曲。
人长大了,都是会变的。
能不变的,该是多幸运啊。
这好像有点儿以偏概全了。
将手里的妆品收拾干净,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广书梨转身抱起方才带来的纸袋推门出去了。
那扇门连接着这个小庄园里这件她几乎不住的房间的门——因为若是有人真的拿到这仅有的五把钥匙之一闯了进来,这扇门上刻下的东西自动识别之后也能拦住他们,并且只有这扇门存在的这一片区域跟着一起毁了就毁了,除了收拾麻烦点其他也无甚关系。
这毕竟不是她的任何一个“窝”。
高高束起的铂金长发头发随着下楼的脚步一荡一荡,楼下听到动静捎带给她做了份早餐的人接过她递来的食材回身送进保鲜库里,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仿佛她本来就长期住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偶尔心血来潮的来访者。
广书梨将手里剩下的东西随着纸袋一起塞到一旁的架子上,而后顺手将旁边已经摆盘装好的餐点端起带到了餐桌上。
“校长、阁下、教授,还有先生,早安呀。”
坐在餐桌边一直沉醉在报纸里的青年终于在餐盘搁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抬头看了看似乎充满青春朝气的少女,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窗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