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当着皇上的面,把皇上问他的话又适时地问了这个酒保一遍。
小酒保为难道:“各位大人,我们店里每日都要招待那么多人,就这刚刚,就上楼了好几位客人。大人看能否叙述得再清楚些。”
萧翃一手支在檀桌上,斟酌地道:“.......一位姑娘,戴着白纱帷帽。”
小酒保听了面露喜色,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小的知道了,大人这是看上景府的大小姐了,这是常事,景小姐那样天仙一般出尘的人物,我等平时都不敢直看。看大人应该也是京城里的贵胄之家,小的告诉大人吧,我们这家酒楼里也有景小姐投的银子,所以景小姐常来这里,刚刚景小姐是来对账目的吧。”
“常来啊,”萧翃把玩着这两个字,有些玩味地道,“朕.......真是不巧,我......也来过几次,却在今日才见到。”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盛安赶紧附和道:“那是,大人与景姑娘有缘,缘分来时一般会挑个好日子,不会随意就见面的。”
虽然金颐城里景姓是少有的姓氏,萧皇帝想了想,姓景的府邸好像有那么几个,不是很多,但一时也判断不出是哪家的,于是他决定等见到来人之后再做调查,顺便让手下把进宫的事宜也一齐办了,想到这里,萧翃笑了,对一旁布盘的盛公公说:“盛安啊,你跟我最久,我就喜欢你说话,那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皇上这是要撩妹了,撩妹手段还要手下的奴才去想,盛公公心里腹诽,自己一天天的可真心累,面上却如春风拂过般含笑,道:“诺。奴才即刻就去。”
萧翃盯着碗碟看了会儿,突然道:“对面添副碗筷。”
得了,这是要请人过来的架势,盛公公当即转动他那风云了三十多年的脑子,如何在不自报家门的情况下,让人家姑娘心甘情愿地过来。
还没想出巧妙的应对之策,那个小酒保就已经带领盛公公到了对方包下的独间厢房,看这架势,在完全隐藏身份的状况下,应该是请不过来人了,那会儿那个酒保说上馐阁她也投了银子,那这是有钱家的小姐啊,礼节礼数什么的最看重了,万一里面带有若干家丁要上来揍他,他这个只有脑子没有武力值的瘦弱公公可该如何?
但是,皇上的命令必须执行,这是他毕生的使命,毕竟这么多年混到皇帝身边最得势的大公公,他凭借的是对皇上最忠诚的忠心!
想到这里,盛公公像吃了一剂猛药,推开身边的小太监,精神抖擞的就要自己敲门。
这时,一个路过的小厮突然出现,直接推开了这间他正要敲的门,看见齐公公震惊的眼神,以为他是要进门抢座,不好意思地连忙说:“客官勿惊,来小店的厢房是要提前交代的。”
“我们不是来找座的,我们来找人。”盛公公指着空无一人的厢房问,“这厢房里面的姑娘呢?”
“姑娘?”小厮惊奇道,想了一下,想到方才那个和几个与他同样在店里做工的伙伴一起送出门的人,反应过来,“是景小姐么。她已经走了,小人刚还送她出门呢。”
“你唬我呢,我那会儿还看见她上楼呢,刚来还没用饭就走了?”
“小人怎敢,刚那位客人确实是走了,应该已经出店门走远了,这不,小店生意火爆,小人正要领着身后这位客官来这间厢房呢?”
正说着,小厮身后的客官探出身来,埋怨小厮怎么步子慢了,让他走不得路,一抬头,正撞上盛公公恼怒的目光,奇道:“盛公公?!”
见他没有否认,这位客官顿时神采奕奕,一直神神叨叨地道:“怎会在此处遇见公公,是皇上在附近吗,在哪里,公公快带下官前去,我这副样子能够面圣吗?下官近日对京城的风土人情考察了一番,有几则与施政有关的奏议要提,都是下官精心筛选来的。”
他说着手上还自抿头发,整好衣着,心里暗道自己今天真是撞上大运了,路上一时兴起来这处著名的酒楼吃饭,原以为没有闲置的雅间只能在大厅里上菜了,谁料想刚巧就有客人突然走了空出一间雅间,进这个雅间之前,还偏偏又遇着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盛公公。
俗话怎么说来着,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赞叹完自己牛气冲冲的运气之后,陈大人又连连夸赞自己还这样聪慧,穿的是成衣铺新制的衣服来这个誉满全金颐城的酒楼来吃饭。
招待他们的那个小厮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当场一下子冒出这么许多的大人物,一时不知所措地呆滞在原地,他自上馐阁两年前开张就在这里受雇,虽说见过很多的大人物,但还没见哪些不得了的大人物自报家门的,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
为了掩盖皇上暗自出宫的行踪,一直处于沉默的盛公公终于开口,慌忙掩饰,“不是,那个,是我慕名上馐阁的吃食,忙里偷闲,出宫来尝尝。看来这上馐阁的吃食果然不错,把陈大人都吸引来了。”
陈大人侃侃地道:“是啊,是啊,公公还没点菜吧,本官常来这里,对这里的食物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