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年想法:“训练不用吧?强度不大……”
木年不容质疑地答:“用。”
专业人士发言江昊没话反驳,坐着活动活动脚腕,站起来小蹦两下,“我还没伤到这个程度。木木,缠成这样我没法打比赛,太影响活动范围。”
“习惯就好。”木年拿出贴肩膀的肌贴,示意江昊坐下,她还没贴完,“明天主场打永城没压力,正好为剩下赛程找状态。”
江昊:“……”
贴完肩膀,江昊做动作感受受限程度,“比队里平时打的紧。”
“肌贴不会影响你参加比赛,但伤病会。不轮休只能多做保护措施。”木年就四个字,“习惯就好。”
说着,木年想起什么,“现在多少个违体禁赛?”
“违体四次,”江昊补充说,“技犯八次。”
木年若有所思点点头,“季后赛清零?”
“清零。”江昊陡然意识到木年打的什么主意,“后面都是强队,你可别琢磨这事儿。”
木年睁大眼睛,似是对江昊这句话感到意外,“我随便问问。”
江昊:“我信了。”
俩人对视,都忍不住笑了笑。
木年又问江昊:“现在攒几个了?”
“两个技犯一个违体。”
“……啊。”
许是木年语气中的失望太明显,江昊哭笑不得道:“好歹打这么多年了,控制不住动作还管不住嘴?”
木年想怼江昊“管得住嘴还不是领了两个技犯”,话在嘴边滚了又滚,最后她管住了自己的嘴,什么都没说。
这两年的江昊有锋芒内敛的意思,技犯和违体数逐年减少,极少跟人干架,有也是为队友出头。光看他现在数据,没人想得到他也曾“一点就爆”。
他刚开始打联赛那年代没有禁赛罚款制度,领技犯只给对方加罚球,他们队伍成绩不好没压力,江昊有点儿肆无忌惮——你不好好打球我就干你,谁怕谁。
球迷夸江昊成熟了,但木年觉得是多方原因所导致,跟成熟没太大关系。
一方面,队伍有起色,他们有成绩压力。队里就他一个正经中锋,他被罚下这比赛没法打,他不想注意也得注意。
另一方面,他是宁晚队队长,也是国家队队长,因为跟裁判battle领技犯、跟对手打架被夺权,传出去影响不好。
从本赛季常规赛赛程过半才领两个技犯这点也能看出来,所以江昊领技犯和违体必定是球迷关注和调侃的热门话题,不说拿放大镜逐帧看也差不多。
但凡关注宁晚队比赛就该知道这三个犯规分别怎么来的,总共就三个,不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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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出门,江昊在车里等她。他降下车窗喊木年上车,“晚上我接你。”
“……我不一定几点下班。”
江昊:“我也不一定几点结束训练,跟你的时间走。”
木年不知道怎么拒绝,“耽误训练不好吧。”
“木木,”江昊手肘支在车窗,“让我想办□□休的是你,不让我找理由翘训的也是你。”
“……这理由合适?”
“那故意领违体和技犯合适?”
“我没那么说,我只是随口一问,”木年冷静地辩解,“是你自己往那方向想的。”
这事儿说下去没完没了,木年制止江昊继续发言的意图,“各走各的吧,方便。今天患者少,我能正常下班。你训练结束说一声……你今晚回家吧?”
江昊愣了半秒,原本要说的话没说出来,开车门下车拽住木年,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反问:“咱家离基地总共不到20分钟路程,我为什么不回家?”
“问问,”木年回避矛盾点,“我今晚烧牛肉。”
江昊喉结滑动一下,瞧木年素净而纤细的模样,渐渐松手,最后报复地揉乱木年的头发,“我回家吃饭。”
“好的,我早点儿回家做饭。”木年压根没看江昊,低头在包里翻着什么,也就没留意这个两米多高男人的脸色。
“别翻钥匙了。”江昊弯腰把木年抱离地面,“大众两把钥匙都在玄关抽屉里,还是我送你吧。”
骤然腾空又升高,木年慌忙搂住江昊脖子,“江昊——你干嘛!”
“送你上班,”江昊不客气地说。
他横抱木年走到大G车旁,换单手抱木年,以便空出一只手开车门,“早上我送你,晚上再各走各的——医院不收你停车费,但也别把医院停车场当家里车库用吧。”
似乎是个可行的好主意,木年脑海中匆忙地闪过什么,但没等她捉住,身前男人的动作让她回归现实。
“好吧,”被江昊关在车里,木年只得妥协,“我在路边下就行,你不用特意拐进医院。”
“送你进去,我又不打卡,不差这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