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下来,酒过一巡,莲花寨和青风寨已经骑马来葵花寨。
鱼父作为寨长,忙迎出去:“莲花寨长,青风寨长,有何贵干?”
青风寨长杜双:“听犬子说欣阅阿妹回来,鱼寨长,你就不对,大闺女回来,怎么不说一声,隔的这么近,大家一起闹热。”
杜双曾经想让鱼寨长,把欣阅许配给杜询,欣阅不想干,她想走出大山,再加上鱼欣阅是拣回来的孩子,是鱼寨长在景区河边拣到欣阅的,作为养父,鱼父也不好多劝,便说儿女的事,儿女自己作主。
莲花寨长粟米:“就是,欣阅这丫头,不地道,酒也喝了,也不让人进去坐坐,我们只好亲自来,客人喝了我么儿的酒,我们是不是要来庆祝一下。”
阿茶把粟米的么儿粟童拉出来,阿茶是粟童的堂姐,便扯着嗓子:“这么多人,客人就喝了我们童童的酒,很有缘。”
鱼父知道阿茶过年后要嫁到葵花寨来,都是客人,便作礼:“来都是客,不过是添套酒碗,坐,欢迎一起喝酒。”
这下三个寨子的人都坐下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唱着热情奔放的歌,喝着最烈的酒,跳着最欢的舞。
几碗酒巡下来,已经忘记忧愁,大家都不分彼此。
杜徇眼睛一直落在庹冰冰身上,根本就没有看鱼欣阅半分,鱼欣书极为不满,就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挡住杜徇。
还有个粟童,虽然害羞,阿茶一直催他过来给庹冰冰敬酒,眼睛都偷偷的看冰冰。
而庹冰冰一直以为三个人为鱼欣阅争斗,毕竟自己是外乡人,又是离婚妇人,都快四十岁,哪里会看上自己,欣阅才二十九,鲜花一朵,见三个人斗的可爱,便笑笑,给鱼欣阅悄悄的说去解个手。
鱼欣阅已经七分醉,指了个方向:“好,别走远,又叫花花咬了,我不负责。”
不是狗吗?我又不是小姑娘,怕一条狗不成,庹冰冰悄悄的退出来,朝欣阅指的方向走去。
她又不是真的想如厕,只是想让个地方给三个年轻人。拣块石头坐下,远处的篝火,遥远的歌声,更让她想起去年过年,父母健在,丈夫为面子,一家人倒和和美美过了年,而今年,孑然一身,自己家没有,家人也没有,冷冷清清。
粟童见庹冰冰出去,也悄悄的跟上前,却见庹冰冰一个人偷偷的哭,抹着泪,是想家人吗?
刚想上前,却把脚下的树枝踩响,庹冰冰一听有人,赶紧的擦干眼泪,慌乱站起来,却一脚重重的踩在粟童的鞋子,这下更慌,嘴上不停的说对不起,脚却把粟童又踩两脚,粟童鞋面上出现两个鞋印。
庹冰冰忙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我,我,对不起,我给你擦干净。”
粟童握着庹冰冰的手:“不用。”
飞快的跑回去,脸比下午喝他的酒更红,难道踩伤,不好意思说。
庹冰冰拿着纸巾招了招:“喂,喂,回来,我赔你医药费。”
结果纸巾又飞出去,而且不偏不倚飞到来寻她的鱼欣书脸上,鱼欣书的眼睛被挡住,下意识一抓,把庹冰冰的腰带扯下来。
庹冰冰下意识蹲下来,而鱼欣书却欣喜若狂,捧着腰带袍出去:“阿姐,冰姐给我腰带。”
不是我给你的,是你抓掉好不好,你先把腰带给我好不好,杜询也过来,见庹冰冰蹲在地上,忙问怎么啦?
怎么好说我裤腰带扯掉,只好说肚子疼,杜询一听,顾不上礼节,一把抱起庹冰冰:“我带你去找医生。”
“不了,你放我下来。”
“肚子疼就应该看医生。”
“你会说汉语。”
“会,早普及。”
庹冰冰怕鱼欣阅误会:“我现在不疼,快放我下来。”
而杜询却以为庹冰冰是外乡人,又是个未婚姑娘,在大众面前会害羞,便放下庹冰冰,还关心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
“你少喝酒,多吃点肉。”
“谢谢。”
等庹冰冰再次回到鱼欣阅身边,粟童害羞的看着自己,鱼欣书则一脸高兴,杜询是满脸关心,咦,这些人眼睛出问题吗?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待嫁姑娘,对,衣服,以后还是别穿这衣服,引起误会。
只好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庹冰冰都不知道自己回去的,等自己醒来,已经在一间木房子里,简单的木床挂着麻布帐子,一个床头柜,一个有年头两扇柜子,带着一间卫生间,收拾干净卫生,条件还可以,而且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背包已经放在屋子里。
估计是鱼欣阅的家,先不管那些,洗个澡再说,已经近五天没有洗头,自己都觉得一个味。
热水虽然小,但是还是可以洗,用卷发棒卷个大波浪,画个沪风阿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
“冰姐,是我,我把花花的娘带来,花花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