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瘫坐在地上,看着老鼠尸体嚎啕大哭,不停后退,蹭的满身都是灰。
温雪摊手,“我以为你不怕。”
看热闹的八人面色骤变,气势汹汹围着温雪,“什么意思?!柳莺好心帮你!你竟然这么吓唬她!”
眼见几人围了上来,温雪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冷笑着看着几人,退后几步到中间的床位,从被子下摸出一把剪刀。
适才还满脸愠色的几人露出心虚之色,她们互相交睇眼神。
温雪脸上笑容渐深,拿着剪刀晃了晃,“不是没人承认吗?这把剪刀上为何会有棉絮?”
“呵呵,明明就是你得罪太多人遭到报复,竟然想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温雪,我们不是泥捏的!”
温雪挑眉,拿起藏剪刀的那床被子,在八人惊愕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把被子剪的稀烂。
“你干什么!”
一个丫鬟想扑上来,刚逼近,温雪亮出剪刀,锋利的一面正对着她的脖子。
她木僵在原地,瞳孔皱缩,看向温雪的眼神中尽是惊恐。
剪刀只要再向前两寸便会扎进她的脖子,柳莺以及其余几人脸上多了几分胆怯,忌惮地向后退了两步。
温雪‘噗嗤’笑出声,“有胆子在我床上放死老鼠,有胆子把我的褥子剪坏,没胆子和我玩硬的?”
她嘴里发出“啧啧”声,看向几人的目光更是讥诮,“一群胆小鬼。”
无视几人的愤怒,又是“咔咔”两声,一床被子被剪烂,她又捞起旁边的被子开始剪。
被剪被子的丫鬟忍无可忍,面目狰狞着走近温雪,“贱人!看我……”
她刚伸手,温雪面若寒霜地挥起剪刀,丫鬟手上登时多了道血痕,如注的鲜血汩汩而下。
谁也没想到温雪会真的动手,受伤的丫鬟抱着手惨叫不断,其余几人与温雪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谁也不敢上前。
柳莺还想劝温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们……”
“唰”地,温雪的剪刀对向她的脸,柳莺立马紧抿双唇,脸上血色尽失,哆嗦道:“先冷静。”
温雪歪着头,脸上的笑容嗜血而诡异,让人不寒而栗,“怎么?现在腰不疼了?也不害怕死老鼠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拖延时间,给她们几个破坏的机会吗?”
柳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眼里蒙上恐惧,“我……我真的摔倒了。”
温雪懒得听她废话,继续剪被子。
眼见所有人的被子都要被温雪剪烂,她们不愿再坐以待毙,用眼神交流着想办法。
温雪才入府几天,她们就听说温雪是个疯子。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疯到只要手里有刀,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都别想活下去。
两个丫鬟大着胆子跑出屋,温雪只云淡风轻地撇了眼,视若无睹地继续剪被子。
其余人见状,忙不迭地逃出房间,生怕温雪再发疯对她们动手。
须臾,几人昂首挺胸地回来,身后还跟着李香荷。
温雪已经把几人的被褥全部剪烂,地上空气中都浮动着棉絮。
李香荷走进来后先是眉头一皱,眸里迸出杀意,恨不得立刻把温雪千刀万剐了。
还没安生几天,竟然又闹出这么大的事!
她用力掐住袖下的手,若不是在前院,且被太子警告,她一定要把温雪杀了!
“香荷姐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李香荷敛起眸底冷意,转头看向几人,“温雪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她瞄了眼被踩的不成形状的死老鼠,险些吐出来,忍着恶心又瞪着几人,“莫不是你们拿死老鼠吓唬温雪?”
几人本就不占理,悻悻低头,李香荷沉下脸,“你们一人再去领一床新褥子,今日这事儿便算过了。”
话音刚落,她意味深长看向温雪。
四目相对,李香荷微微一笑,转而又对几人继续教育,“温雪是太子殿下看重的人,你们若再没事找事,出了岔子可别找我!”
在场丫鬟惊疑不定地看向温雪,唯唯诺诺点头。
李香荷掩着鼻子,用手挥去浮在眼前的棉絮,“温雪妹妹,纵然有太子殿下的偏爱,也要量力而行。”
“可别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李香荷转身离开。
温雪深深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忍俊不禁,李香荷倒是识趣的,看来她真的很珍惜在申屠琰身边伺候的机会,这样也好,她也能乐得清闲。
与她同房的几个丫鬟抱着被子,用见鬼的眼神打量她。
此事草草了结,温雪疯癫伤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中还有她欺辱同寝丫鬟,如何歹毒等等留言,不过数日,温雪就成了太子府人人避如蛇蝎的恶人。
“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