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丘继续说:“戴景策说过,洪青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位大学生,而且恰好学专业与西方有关。在西方眼睛有三个象征。”
“第一只眼是邪眼,是在民间中存在的一种迷信力量,会带来厄运和不幸。邪眼之说自《旧约圣经》时期就有记载。”林宛丘指指“村民”的眼睛,此时这些眼睛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外显得干瘪,“是邪恶的象征。”
“第二只眼是上帝之眼,又称全视之眼,是古埃及的荷鲁斯之眼的发展变形,代表上帝监视人类。”林宛丘透过孔隙指指巨眼月亮,孔隙上方树影晃动,那巨眼似乎随着眨了眨,大家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第三只眼就是荷鲁斯之眼,又称真知之眼。顾名思义,就是传说鹰头神荷鲁斯的眼睛,右眼象征太阳,左眼象征月亮。能够战胜邪恶、分辨善恶。”随着林宛丘说完,大家都看向了那个白玉环。
“那这个,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了吧。”宁知紧张地坐立不安。
“想不到宛丘还懂这些,真不愧是成熟稳重的我的挚友。”席玉一脸得意骄傲。
齐升欣赏地看向林宛丘,之前覃望舒说这个女孩很有用时他还不以为意,现在竟是小瞧了她。
他突然想到什么,后怕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地面这只眼底下应该还有个右眼,两只眼交替产生太阳与月亮世界的轮换。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是太阳世界来到这里,那我们的脚下有可能是太阳……能把我们所有人烧死的太阳。”
林宛丘无奈地摊手:“我知道的有关眼睛的只有这些了,抱歉,我并不擅长推理。”
覃望舒却站了起来,他直直踩着地上的巨眼朝着西王母像走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覃望舒轻巧地爬了上去,又拿了一小块白色的东西回来。
林宛丘屏住呼吸不敢出气,生怕“村民”突然动起来。只见覃望舒缓缓张开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尖白的几乎透明,掌心里躺着白玉的一小块,像钢笔的笔头,上面雕刻着一只赤首黑目的鸟。
覃望舒缓缓说:“这只是主线关键物品的一小部分,看样子是只钢笔,应该还有笔杆和一个起连接作用的东西。”
“在有关西王母的各种传说中,总是伴随如捣药兔、羽人等各种仙使形象。其中与禽类有关的一是三足乌,日精之宗、积而成鸟,是随从里唯一一个‘阳’的象征。”林宛丘顿了顿,见其他人都目不转睛听着,一时压力有些大,“二是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青鸟、一名曰大鹙,在你手里这只应该是小鹙。”
“钢笔?那肯定是洪青的东西。”宁知嚷道,“看样子我们还得去洪青家里一趟。只要找到两个带禽类的东西就可以了吧。”
“你说的好像很简单一样,这小东西藏起来可不好找。”戴景策吐槽道,“而且你们有没有感觉越来越热了,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就要烤成地瓜干了。”
闻言,大家激动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四面八方被“村民”堵住,现在处境是不辨方向、进退维谷。大家绕了一圈,悲哀地发现这座庙并没有出口。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宁知失去了力气,瘫在林宛丘身上,“我才刚刚开始大学生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谁知道做了鬼更惨,连死都没有,直接就火化了。”
“别担心,肯定有办法的。说不定……说不定死了骨灰能飞回生前家人身边呢。”席玉安慰说。
宁知哭得更大声了:“你能别把挫骨扬灰说的那么委婉吗?”
丝丝缕缕月光不明不暗点亮屋子,抵御着无边的暗夜。一种压抑的情绪感染着所有人。大家一心只想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好像消磨了时光就能抵御绝望。
“宛丘,我们两个去神像找找线索。“覃望舒朝着林宛丘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林宛丘一起身,覃望舒就立刻松了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他是唯一没有踩到过“村民”的人,林宛丘想起他当时小心翼翼躲闪的样子,不由心里好笑。
两个人走到西王母像底下,巨大的神像带着深深的威严庄重,压迫感萦绕在两人心头。
“望舒,你有出去的办法。”林宛丘笃定说道。覃望舒淡定从容的神色给了她这样说的底气。
“嗯。”覃望舒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洞女在我们中间。”
“啊?”林宛丘一惊,赶忙看向四周,生怕有什么响动,“我们从客栈时就在一起。”
“‘月儿’从来没出过差池,我也说过鬼怪是有可能进入客栈的。”覃望舒又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进村时老太太说的话吗?”
“洞娘子来了”这句话曾如石头般死死压在林宛丘心上,此刻她感觉似乎有什么破土而出了,“她不记得了?”
借着月光,覃望舒犹如玉山照人,那双桃花眼在月光照耀下格外明亮妖冶:“所以书记才把她的本体招了回来。今天我和戴景策去洪青家时,发现已经有人提前去过了。想来是洞女恢复记忆提前去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