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金贵家的,原来你家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不花一个钱,就着金水开荒的山地,能种不少茶树。
那些个山地,铁头也曾帮过几锄头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铁头兄弟,你这话就错了。”
钱氏变脸也快,续儿笑着道,“我家也想入村里的份子啊,可是勇叔他不同意啊,我也为这事儿犯难呢。听说收了四百多两银子,唯独我家的几两银子入不了。唉!”
“金贵家的,你这话就不地道了。”起初搭腔的那老汉道,“开大会的时候,你家金贵是甩了脸子走的,可没人不让他入份子的。那天晚上又舔着脸去求人勇哥儿,原本乡里乡亲的,勇哥儿也打算同意。可是……”
“可是你那婆婆非要勇叔保证,若是三年后没收益的话得退还份子钱。”铁头接过老汉的话道,“全村也就你一家提出这样厚脸皮的要求了,还要勇叔按手印。”
“我不知道这事儿!”
钱氏惊呆了,她真的不知这事儿。
看来入份的事儿是被那母子俩给作没了的,并不是梅娘作的梗。
可气的是,她男人一个字都不说,怪不得这几天她婆婆没有念叨茶叶的事儿,原来是心虚了。
想来那日趁着她在灶屋忙活,她拄着拐杖去了里长家。
这老婆子从来都是做些拣芝麻丢西瓜的事儿,真是要气死她了。
袁伯像看戏似的,一家子小人,幸好小姐离开了。他真心感激那位去世了的好姑爷,若不是他留有遗言,怕是小姐还被人欺负呢。
就是姑爷命太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