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淡淡看向洞口闻讯赶来的庄某一行人,一旁看热闹的辰允舟吸吸鼻子,擦擦泪水,有些激动,这功夫贼厉害,看步伐身形到是位老熟人啊!
庄某面上沉稳冷冽,心头惊异,打量几眼便道:“扶摇居世外,不惹尘世嚣,阁下即是扶摇高人,何来管尘世恩怨憎恶!”
楚溪神色平静,感叹这人很有眼力见,她几次来这盛涛宴中半点都没使出过本门武艺,刚就露了一点,还是被这老儿看出来。
可如今这里是什么年代,是真实还是虚幻,但扶摇的名声依旧悠远响亮啊。
“你们是什么人,何故来此!”
庄某冷哼声:“你们扶摇向来超然物外,理会这尘世纷扰作什?”
听口气这老儿对扶摇派颇有微词,他们门派确是仙,但山中弟子也极爱掐架,常吵得耳根不得清净。
楚溪知探不到什么信息,也懒得与这老儿计较,淡淡道:“正巧路过,就不打扰了!”举步就要离开,
“呜呜呜!”的叫声响起,辰允舟握住栏杆叫唤着“别走”,奈何发出的声音只是破碎的呜呜声。
楚溪没理会,庄某到是有些激动,安抚道:“诺公子,别激动,你刚好了些,注意休息!”
楚溪转过头瞟了眼咿呀的小哭包问道,“你们这是在治病?”
庄某眉头紧锁不愿多说,便沉默不语。
辰允舟到是把手伸向楚溪的方向拼命挥舞,被庄某按住,劝慰道:“诺公子,扶摇的灵药是求不到,我一定会再想办法救大家,你别激动,要不病又发作!”
辰允舟翻个白眼暗骂“发作个鬼,无聊死才是真。”
用手指着楚溪直接在半空中划一个溪字,庄某看不明白,“公子这是何意,是要沐浴净身!”
辰允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狠瞪了庄某几眼,楚溪眼珠转动,刚才的一幕都尽收眼底,嘴角轻轻的翘起,回身走来靠近细看了两眼,眸光灼灼,笑道:“是你啊,”
辰允舟会意拼命点头!
“这哭包我要带走!”
庄某挺身而立挡在前面,“你!凭什么,这是我族血脉,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
楚溪扬眉,“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跟姐姐走!”
辰允舟在庄某目瞪口呆下拼命点头,模样可爱又好笑,像个乖宝宝,楚溪嘴角弯成月牙。
庄某满是疑惑,看两人好是认识,但他一直跟随在公子身边,并不可能公子结交的朋友他会不认识,何况还是扶摇派的高人,权衡利弊便道:“公子,是想跟他走,可是你忘了你的身子是见不得光……但若这人能带你去扶摇派求得灵药,老夫愿听从公子意愿!但老夫得跟着!”
辰允舟想你愿跟着就跟着,多个劳动力他不介意,还可以多获取点信息。
比如他这身子为何见不得光,还被关在铁笼之内,这些人得了什么病,这些问题被楚溪抢先一一问出。
庄某摇头叹口气,便把来龙去脉缓缓道来,他们庄姓一族本是中原武林中一支不大不小的门派,擅制造各种机括新奇玩意而闻名于世,有时还帮着建造墓穴地宫。
多年前帮着一大家族洛氏建了座地宫,用于避难,花费数十年,耗费族中无数精锐弟子心力,没法庄姓一族之人天生就醉心于建筑这事。
那地宫造的朴素庞大,道路纵横交错,内藏各种玄机,建好后那大家族之人见了也十分满意,赞不绝口,族中长老也一直引以为傲,那次的报酬之丰厚令人心惊,庄氏更是名声大噪……
之后数年庄族弟子倍增,聚结天下能工巧匠,接了无数活计,可谓鬼斧神工,江湖人给了我族一个“造艺神匠”的称呼,一时风头无双。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族中陆续有人染上了一种怪病,不能行走于白日,被阳光照射到的人会慢慢全身灼痛溃烂,药石无效,五感渐渐散失,与废人无异。
当年请无忧谷的神医来看过也找不出缘由,听说扶摇派是世外仙派,里面高人辈出,山中仙草灵药无数,便千里迢迢去求医。
庄某说道这儿时看向楚溪这边,目光忧愤,又接着说,他和少主庄诺起身去寻扶摇派求助,好不同意找到门派所在地,任他们在山下跪了个七天七夜,也无人理会。
后接到族中有难的传讯,急急回去,刚到镇子上就见世代所居的盘山城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可是天下最精美的建造,光庄氏的屋舍就有五千余。
火烧了半月之余,族中精锐死伤殆尽,库房财富也不翼而飞,同时洛氏寻上门讨要说法,说当年建的地宫我族之人破坏了规矩偷偷绘制了地图,还在江湖上散播谎称里面藏了各种天才地宝,引人觊觎。
前几日派了人来此询问却死在大火中,把这一切的罪责都算在了我们头上。
一场追杀便开始了,庄族之人犹如丧家犬般急急逃命,一路死伤无数,那怪病更是雪上加霜,夺走太多人的性命,最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