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最后,那应该是世间最幸运的事……”
辰允舟点头,“确实人生漫漫,谁又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还听到过人的一生会遇见2920万人两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
楚溪轻哼一声笑了起来,“我家的嘤嘤怪很爱我,我也爱它。”
辰允舟沉吟片刻才说,“撒娇的猫咪最好命。”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似在等着谁开口。
辰允舟首先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让我把地租给郑族人,你不是反对租地吗?不怕他们一族也跟着消失!”
“郑族这么迫切的想要租地,背后肯定有什么深意,而且我知道你打算把地租给他,那就不浪费时间多废话!”
楚溪回答的坦率,注视着愈来愈浓重的夜色下的山影,清冽的眸子好像是暗夜中的星辰。
“还有你不会把真的想把银票换成真金白银吧,再埋在地里,等着开花结果大赚一笔。”
被戳破心事,辰允舟也不恼,要是去到蓑雨城肯定少不了花钱,可能回来的时候会分文不剩。
他还想着留点压箱底的钱,不自觉的摸摸鼻尖,“钟锤呢?是不是出发去了蓑雨城,不管掌都司的人来不来,你都打算去蓑雨城吗?”
楚溪也没打算瞒他,“嗯,我想去那里,开始的地方,却没有迎来终结,该有个了结……有可能还会去见一个人,另一个从死域出来的人。”
辰允舟手掌紧扣住盒子,“那你从一开始就打算一个人,不准备叫上你的合伙人?”
楚溪垂眸,一开始她确实没这个想法,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决,看他慵懒冷沉的眸光中藏着坚韧顽强,像一匹准备浴血奋战的战马。她抱手沉声说,“说好的一起去,凑热闹吃瓜,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人。”
辰允舟咧嘴笑,“是啊,我们可是说好的!”
第二天,诺诺起得最早,人在外面大片空地上晃荡了好几圈。
楚溪睁眼没见人,床边摆放着虞澍的日记,诺诺可能翻看了里面的内容,她有点担心,去外面寻诺诺。
只见诺诺在那片空旷的土地上奔跑,跑累了又回到屋子,把景一晃醒,嚷嚷着做饭,自个又回头睡觉。
楚溪轻叹口气,去看看准备的行李物品,蓑雨城紧邻大岳州,会有一段很长的路程,到那里她想先去乞巧坊看看。
吃过早饭一切准备妥当,几人乘着牛车出发,等他们从镇子上离开,一位一身布衣身形魁梧的大汉,背着箩筐走到宫门,看了眼门前封闭的石门,拐个弯向山下大片的田地走去。
没过几日,宫内那一片空地上相继长出了大片植物,如若有人能攀着石门上到山顶,在薄雾散去的日子,能看清这些生长的植物自然排列形成一个“缠”字。
这一路上辰允舟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边吃边玩,要是叫那位掌都司的司使见了铁定要急的跳脚。
诺诺这一路上多了一句口头禅,“度蜜月”三个字,自是见了什么好吃好玩的,直接冲上去嚷道:“度蜜月!”引的旁人一阵窃笑。
辰允舟耳朵都听出茧了,脸皮也修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看看坐在对面的楚溪一脸气定神闲,开玩笑!他能不撑住,还好钱袋子也扛得住。
一路上诺诺品位不错,选的住所吃食在当地都是独具特色的,看样子这姑娘以前也是酷爱旅游。
到是楚溪一路上比较安静,目光盯着窗外的景色看,偶尔流露出微笑,也许在她心目中,无论经历多少风雨,看世界总是美好的。
快到蓑雨城时,连诺诺这样的粗神经都能感受到人多车多,十分拥挤,闷声说:“这么多人,要把雨城挤爆啊,就像下饺子。”
景一架着马车堵停在半路上,他站起身扬首看了眼前方数不尽的车马,坐了下来,重重的叹口气,“我们不会连城都进不了吧。”
楚溪丢下一串连牌,低语,“就像节假日出游堵在高速公路上。”
辰允舟看着桌上的牌脸色铁青,闷闷的抬眼瞟了对面的女子,硬挤出一抹笑,“男人就该是输得起,来吧,你们谁上。”
诺诺搓搓手嘿嘿一笑,“姐姐来了!”
飞快的在白纸上写上‘度蜜月’三字。
楚溪接过纸条在辰允舟脸上找了块空地贴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再接再厉!”
辰允舟脸上贴满了纸条,气得抓狂,面上桃花眼含笑,开始洗牌发牌。
景一看了眼车内,很想加入这叫斗地主的新鲜游戏。
但他水平实在太臭,好几次垫底,被整惨了。
有一次输了被罚大半夜偷尿壶,还好宫主一同随行,还顺手解决了一伙盗匪,从赃物中意外获得乞巧坊的一副绣品,这样要是去乞巧坊查探也能有个好理由。
随着楚溪一次一次出牌,辰允舟一张牌也接不住,打出个春天。
辰允舟保持风度吹了个口哨,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