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鲜的香味从厨房中飘散出来,令人食指大动。
魏楚楚是闻到香味被馋醒的,摸进厨房一看,嚷嚷道:“哇,好家伙,你还会煮粥。”
辰允舟懒得理她,盛好了几碗放在盘子内,“锅里的你要吃,自己动手。”
说完抬着粥出了门,先去景一那儿,诺诺还在昏迷不醒,不过看脸色好多了。
景一连口水也没喝,就守在她身边。
辰允舟把海鲜粥放到桌上,过去拍拍景一的肩膀,硬是把他拉到桌子边,“吃点粥吧!我可不想再多一个病人。”
景一用勺搅动着稀粥,吃了一口,“宫主,你熬了整夜,回屋休息吧,诺诺我守着。”
辰允舟轻点头,折腾了一夜他确实疲惫,等会儿给楚溪送碗粥,他就去休息。
看着景一吃了大半碗,他起身离去。
景一喝了两口,抬眸看了眼诺诺,床上竟空无一物。
他心一慌连忙跑到床边,上下四处看,腿一软就跪倒地面上,
这时身后传来咕噜声,他回眸,诺诺正坐在桌边,大口喝着海鲜粥,很快就见底。
她眨着俏皮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景一,那意思是,粥不够,还不快给姐多端点来。
景一身子没动,直愣愣的盯着诺诺看,眼眶红红的,他笑了笑,眼角一滴泪流了下来。
诺诺歪着脑袋十分不解,走过去拍了景一两下,“你哭什么啊!难道因为我抢了你的海鲜粥……嗯,这个粥啊,和真正的海鲜粥还是有差距的,毕竟这里没有海……”
诺诺还在说什么,景一似乎听不清,他站起身一把抱住了诺诺,什么话也没说?
诺诺轻皱眉,抬手想回抱住景一,觉得不妥,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就是睡了会儿,你担心什么,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
诺诺凑到景一耳边,“我可是不会轻易死的,除非……”
诺诺说话的声音极低,景一听不清楚,问,“什么?”
诺诺抬手敲了下景一脑袋,嚷道:“我去,我的书简怎么没了?谁干的!”
景一轻叹口气,耐着性子把昨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诺诺听完摸摸胸口,冷哼声,“乞巧坊吗?先让那些人嘚瑟几天,再杀杀杀把他们全灭了……景一,你也太废了,几个小啰啰都收拾不了,明天跟我一起特训!”
景一心一沉,感受到灾难要降临。
辰允舟于门外把门内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轻笑下,回屋休息。
风云澜带着偾一路来到允墨馆,大门前有一株枝干虬曲的老树,与整个门楣融为了一体,古朴端雅,郁郁苍苍,自然散发着一股淡淡檀香味。
单看建筑外景,会以为此地是一处风雅的名胜古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方江湖势力。
风云澜站在门前,看着允墨二字牌匾,沉吟声,“久远啊!”
门前守卫见这位风雅的中年男子驻足在门前,便上前询问。
风云澜瞟眼守卫,“寻访旧友,不必通报。”
一晃眼,人就闪了进去,不知所踪。
守卫揉揉眼睛,隐约能看见跟在这人身后的侍卫身影,急匆匆进里面禀告有人擅闯。
被一道从空中飞窜来的牌子挡住了脚步,接下牌子一看,是允墨馆独有的墨书牌,折身回到门前继续守卫,当没看见有人闯入。
风云澜身法极快,在馆内一路闪过,像一缕游走的白雾,很快到了后山,一眼望去是一条十分宽阔的道路一直通往山头,路两边是石梯,中间光秃秃的是一堆乱石。
风云澜驻足在此,盯着光秃秃的乱石,眸光深沉,偾终于追了上来,轻呼口气。
风云澜吩咐,“偾,你就留在此处,我那位老朋友不喜欢见外人。”
偾应声,隐到了树后。
风云澜向山顶掠去,一小会儿到了山顶,是一处密林,枝繁叶茂,抬步踏入林间。
倏忽间,他整个人就消失在林子内。
溪水淙淙,绕着一处竹屋慢慢流过,屋檐下的风铃发出低微的声响,风云澜直接推开竹门,向屋子走了进去,很自然的坐在院子卧榻上,朗声道,“老友来了,几道兄也不出门相迎。”
竹屋内,传出一阵咳嗽声,一位白发男子走了出来,容貌端正,似嗔带怒,“我这儿闭门谢客,恕不款待。”
风云澜轻摇头,从腰间取下酒壶,晃了晃,打开盖子,一阵清冽香醇的的气味溢出,他将酒倒入茶盏中,自顾的喝了起来。
白发男子眸光深沉,低语,“韶华易逝……”
风云澜晃着杯中酒,感慨道:“是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眼睛没了,耳朵废了,一只手遁了,另一只手只能苟延残喘,路难走,只能借酒消愁了,难为了为我们开出一条路的先辈……”
白发男子闻此言,神色阴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