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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2 / 3)

此处,眉毛微不可见地动了下,安清知道顾琼开始感兴趣了,决定再加把火:“顾小姐和嫡父邵正君处不来,殿下想来是心知肚明的,她本来要住新宅子了,满心满眼都是以后能够当家作主的欢喜,而今忽然间告诉她,嫡父要派个侍儿到她身边去,名为服侍,实为监管,别说当家作主,便是她自己的事,都要被人插手,她心里能快活吗?”

顾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安清见状,就垂下眼眸,继续道:“女儿家最烦自己的事被人干涉,邵正君若坚持这么做,只怕会让顾小姐与他更加离心的。世家豪门过日子,最怕的就是一家人不能齐心协力,这个道理,以顾老官人之睿智,岂有不明白的?”

他说到此处便顿住了,他本想继续说若是顾老官人实在是不放心,那顾小姐也只有同意的份儿,顾小姐都同意了,那莲房又岂会不与人家和睦相处呢?话到嘴边了,他觉得此话太过于和软,有任由顾家安排的嫌疑,为了莲房的幸福,他硬是生生地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顾琼听完了,就站起身来语气淡然地道:“公子所言有理,本宫会劝祖母重新考虑的。公子且宽坐,本宫还有些琐事,就不陪公子了。”

安清连忙站起来道谢:“多谢怡卿殿下,侍身言辞鲁莽,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恕罪。”哥哥面前,他本无需向顾琼低眉,但这位顾怡卿,在宫中有协理六宫之权,在宫外经营着天心楼,对顾家上下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为了莲房的未来,他不能一硬到底。

顾琼见状,就俏生生地笑了笑,笑容虽不如方才热情,却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了,安清略微踏实了些。

顾琼也不再跟他讲话,只向安澜屈膝行礼:“臣侍先告退了。”

安澜待顾琼走得不见人影了,便从宝座上下来,携了安清的手道:“该刚则刚,该柔则柔,清儿果然进益了,只是这看女儿的眼光,仍有待提高。”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在哥哥跟前说叶小姐的坏话不成?

安清心中有些忐忑,安澜携着他的手往内殿去。到得内殿,兄弟两个并肩坐在屏风前的楠木坐榻上,安澜方才对他言道:“你和楚宙和离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和离就和离了吧,她待你着实不好。只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又看上叶家的二小姐了呢?午膳时昭庆跟我说,你们已经买宅子买家具,就等成亲了。”

安清不知道昭庆长皇子具体是怎么跟安澜讲的,也不知道他和叶葆珍的事,安澜究竟知道多少,当下不敢乱接话,只道:“臣弟与叶小姐两情相悦,还请哥哥为臣弟做主。”

安澜抚抚眉毛,满眼都是担忧:“清儿啊,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你去修书处的时候,还是有妻主的人,这才两个月,她就哄得你与她谈婚论嫁了,她究竟是个什么人,你了解吗?”

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安清回忆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葆珍她是个又正派又善良的女儿,她肯体贴男儿,也懂得尊重男儿,最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臣弟,臣弟想臣弟是了解她的。”

安澜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说,神色顿了一顿,却又继续替他担心:“清儿啊,你太单纯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专门有一种诱拐年轻夫郎的轻薄女儿,她们惯会甜言蜜语,追求男儿的时候,那是怎么样温柔小意就怎么来,可一旦她们得手了,那就弃如敝屣了。清儿啊,你若是被她骗着成了亲,将来过得不如意,可就要沦为凰朝的笑柄了。”

安清听了就忍不住替叶葆珍叫屈:“哥哥,葆珍真的不是那种轻浮痞女,哥哥莫要冤枉了她。哥哥若是不忙,就听臣弟给哥哥细细讲讲她的好处,哥哥便知道臣弟没有看错人了。”

安澜审慎地看着他:“这会子没什么事,你说。”

皇后殿下便是没事,也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闲暇,安清想了想,拣了几样能证明叶小姐人品的话,讲给哥哥听:“她知道我喜欢吃武家食铺的烧鹅,就骑了马跑到芳霭县去给我买;她知道我不忍杀生,就把那只小鼠养在院子里;她约我游太液池,又怕坏我名节,安排车夫接我,事事小心周到;我与她一同用膳,她不让我动手伺候她;我游湖欢喜,一连写了五首诗,她一点都不嫉妒,反而夸我写得好,还说我将来可以出诗集;我给她唱歌表白,她满眼心动,却克制自己,劝我不要仓促决定。”

安澜神色和缓了些,可仍旧不松口:“她那是在追求你,追求的时候都不表现得好些,你怎么会上当呢?”

安清并不着急,继续言道:“若光是这些,臣弟也不会就认定了她。可是后来她越来越让我惊讶,几乎每一件都出乎了我的意料,哥哥,我也是嫁过一回的人了,女儿家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是辨别得出来的。”

他说完,不待安澜接话,就把叶小姐如何忍痛同意他一刀两断,又如何表态会对涛儿视若己出,如何连夜送他去医馆,又心疼得发誓只娶他一个,如何拒绝向绣公子,又如何同意入住他的宅子的话,简单讲了一遍,只余下在修书处亭子中叶小姐如何拒绝他的服侍、在舞荷园叶小姐又是怎样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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