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面就到了那个昏暗的房间了呢?
少女的脑袋倏然一疼,她双手抱着头,想要通过双手对脑袋的挤压,以此来缓解不适。长枫低吟片刻,坐在床边睡着的随心忽然醒了。
随心看着她,欲言又止,朝着外面叫唤了一声,“来人,姑娘醒了。”
长枫沉吟片刻,脸上渐露的难色才褪去。
穗心带着一个郎中进来,随心站到一旁,看着郎中一系列熟练地检查起来。
“大夫,怎么样?”随心问。穗心示意郎中先出去,再说,郎中心领神会,收起东西跟在穗心的身后就出去了。
“姑娘,你感觉怎么样?”随心焦急地看着长枫,眼中尽是担忧。
长枫抚上她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长枫:“余修远呢?”
“公子在这儿待了一晚呢,今天天渐明才走的,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公务吧。”长枫的眸光渐渐淡下去,并没有继续追问。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应答。
余修远坐在不远处,看向他的目光从憎恨到厌恶。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刚好闯了进去,我以为那姑娘是,”话到一半,余修远狠厉的目光投了下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求大人开恩,若是我知道这姑娘的身份,绝对不敢造次。”男子抹了一把被吓出的冷汗,规矩地朝着地下直磕头。
余修远没有理会他,一旁的顾允上前,将那块冒了红气的铁缓缓拿起,看着他比画了一下。
男子硬着头皮,继续说,“求大人开恩啊,我是良民啊,您不能这么做啊,况且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那个姑娘。”
这话显然惹怒了余修远和在场的众多侍卫,其中一个不耐烦地说,“顾将军,我来。”说罢,侍卫接过顾允手中的热铁,径直就朝着男子胸膛就放了下去。
血腥味交杂的牢狱中,拿着烙铁的侍卫,眼中透着一种异常的镇定。余修远看着,并没有制止,脸上只有严肃和狠厉。
自从上次遇刺之后,他便知道背后之人针对的目标是他。后来因为关于那个乳母对长枫心生不少愧疚,就想着刚好借机拉开一下彼此的关系,对长枫而言说不定也是一种保护。
直到昨日,清楚地看见长枫眼角间闪过的泪珠,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无用。自以为是的保护结果换来的是背后之人变本加厉的手段。他的确向来无所事事,那只是因为他并未找到可以奋斗的目标。
现在,他找到了。
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想要保护之人。
少年一身便衣,退却朝服的严肃,眉宇间仍旧展现着少年应有的风采。
侍卫将烙铁挪开,硬声道,“大人问什么便答什么,别给老子扯。”厚重的铁被重重地摔回火盘中,继续炙烤着从男子烙痕处连带过去的血水。
男子痛苦地看了一眼那个像窟窿的地方,颤颤地说,“我说,我都说。他今日在前厅喝酒,来了一个小厮,说是后院有一个绝艳的美人,还是雏儿,问我有没有兴趣,我一听这话,立马就应了下来,然后就被带到了那个房间里。”
“我发誓,我没有碰到那个姑娘。”男子卑微地补充道。
余修远听完这话,心底已经有了数。
坐着的他此时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的同时,脚步又停了下来,“若是碰了,你不会完好地跪着这儿。好好折磨,别让他死太快。”少年一身深褐色的装束,狠厉地看向男子。
顾允见状连忙追了上去,问,“公子,您怎么不继续问他那个小厮的长相,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呢?”
“你设局,会让你手下的人亲自去引路吗?”顾允听完这话,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府前,坐在前头的顾允率先下车,也先一步感觉到不对。
几名手持刀剑,衙役装扮的男子站在厅前,为首的那人身着红色的官服。长枫站在那人的对面,丫鬟搀扶着长枫。
“这是,刘大人?”顾允疑惑地看着那个红色身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