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跟班。唱戏嘛,她拿手。
谢修行无奈摇摇头,这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将来可有的苦吃了。
萧琰跟着谢修行来到了大理寺牢狱,狭长的甬道内寒气刺骨,火苗的光热不足以温暖她,越往里走,寒气越盛。几阶向下的石梯尽头就是审讯室,另一端的铜门是监牢入口。
萧琰双目环顾,钉床铺在墙角,上头的锈钉有食指长拇指粗,皮鞭绞绳、匕首脚铐、还有那巴掌大的铁烙和随时备着的一桶发红的铁水,无不令人胆颤心惊。
再聒噪的萧琰,进了这里都自觉安静下来。
麒麟兽像下有把黑酸枝勾连雷纹的太师椅,谢修行坐了上去。
须时,萧默被差吏带入审讯室,本与命运放弃殊博的户部尚书在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正站在大理寺卿跟前时,能明显感受到他眼里的震惊,琥珀色的瞳孔不停悠转,嘴里有话吐不出。
许是两天未进食水,说话有气无力:“阿琰?”
“父亲。”望着父亲如此沧桑不堪,白发缕缕的模样,萧芜强烈抑制眼里的泪珠不让留下来,怕在父亲面前失态,她佯装镇定,心里早已泣不成声。
谢修行心底本是敬佩萧尚书的,毕竟,放眼整个大祁上下三朝一百六十余年,能拥有万民书的官员仅有三人,能够拥有万民血书的有且只有他萧默一人。
如今此番境遇,亦只好扼腕叹息,人终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