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快开出伦敦市了,宋巧巧感觉跟不上陆姿同的车子了,脚下又是一个油门,‘砰’地一下,撞树上了。
后面没声息了,陆姿同看后视镜,没看到宋巧巧的小白车。他喊:“韵时,韵时。”
“嗯,”崔韵时睁眼,“到了?”
“韵时,你打个电话问问,她们怎么没有跟上来。”开了大灯,打了个双闪,陆姿同靠边停车了。
“哦,”崔韵时从大衣口袋里摸手机,拨给赵冬宜,问:“你们人呢,到哪儿了?”
“嗨,别提了,撞树上了,巧巧这会儿在倒车呢,我都下车了,帮她指挥。”
“撞树,很严重吗,什么树?”
“没事,就是个树杈子,断了,在路边,很低,看不清,巧巧和我都没看见,就车门边沿那么高,没事的。”
“你们别动,我们马上过来,让巧巧下车。”
崔韵时开窗,喊陆姿同,“快上来,回去,她们撞车了。”
陆姿同回忆这郊外小道,统共也没过去几辆车,他问:“她们撞了哪辆车,哪一辆?”
“我哪知道哪一辆,我想不起来,”崔韵时怼他,“难道你记得从你身边驾驶过去几辆车?”
“嗯,迎面过了八辆,三辆轿车,四个越野,一个皮卡。同向的话,那只能是别人撞巧巧,就她那只会走直线的车技,她应该也不会变道,撞不了别人。”
“就你会说,就你记性好,快点回去,开大灯。”崔韵时怕宋巧巧真出什么事,十几岁的小姑娘,家里人都在马来西亚,真要出什么事,她负不起这个责,还是什么大年初一,跟着她出门吃饭导致的。
确实是两个小树杈子,宋巧巧把车摆不出来,赵冬宜不会开车,开着手电筒,干着急。宋巧巧的窗户开车,看见陆姿同站在外头说:“打方向盘,打死。”
“我不会,摆不动了,手心里都是汗。”宋巧巧确实脱力了,手滑,心里着急,再催她,她只能熄火了。
“巧巧你下来,让我来。”陆姿同拉开车门,宋巧巧心里慌得不行,这才意识到,这车门还能打开的,她还以为她要焊死在车里了。
崔韵时也下了车,跑过来,拉开赵冬宜,“站那边去,你站她扯屁股后头干什么。”
赵冬宜说:“只恨我不会开车,要么我都给她摆出来了,姐,你不知道我们巧巧,又是尖叫又是喊她要死了,出车祸了,我说没有,我说就是两个断桩子,开出来就好了,她说开不出来,不会开。”
女孩子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就是这样,很小的事情就容易想到要生要死,陆姿同换了个档位,油门一踩,车就出来了。这还是个手动挡油车,宋巧巧档位没挂好,开不出来,所以踩了油门,车也没动,她以为车坏了。
到了这会儿,陆姿同说:“都上我的车,还是怎么样?”
宋巧巧说,“那我车怎么办,喊拖车很贵的,再说我车又没坏,我要开我的车。”
“那你去开我的,自动档,你会吧?”陆姿同把车钥匙给她,宋巧巧有点犹豫,便看向崔韵时,“姐。”
“去啊,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开车。”崔韵时说:“就让他开你车子,开坏了,他负责。”
“那我跟陆先生坐,我心情还有一点点阴影,我跟陆先生的车,巧巧,你去开那个。”赵冬宜有点后怕,不太敢坐宋巧巧开的车了,不相信她的车技。
“嗯,那我跟巧巧的车,你带冬宜。”崔韵时看了陆姿同一眼,交代说:“开慢点,巧巧跟不上。”
“好。”陆姿同说:“那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号码2,就是车主电话,是我。”
“号码1呢?”问完,崔韵时就反应过来了,不该问的。
陆姿同笑了笑,“你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还有腔调,什么时候都要调一下情,赵冬宜一阵恶寒,想跟宋巧巧的车走,结果陆姿同已经拉开了后车门,“赵小姐,请坐车,请系安全带。”
那边崔韵时搂着宋巧巧走了,过马路,陆姿同车刚刚回来,还没掉头。宋巧巧说:“姐,你陪着我坐前面吧,我怕我不会操作。”
“嗯,坏不了,坏了也是他的车是残次品,与你无关。”快二十万英镑的车,怎么也算不上残次品,再往上加,只能是五十万镑的宾利了。
宋巧巧这个手动挡应该是辆二手车,脚刹都不是很灵了,油门还好,但刹车老是踩不到底,要用很大力气踩刹车。开了十分钟,陆姿同就觉得这个车要修,车里音响都是南美歌手夏奇拉的碟片,陆姿同问:“听歌吗,夏奇拉。”
“不听了吧,我怕夏奇拉把我心率唱起来,我这会儿有点心跳过速,后怕。”赵冬宜说。
“嗯,你和韵时是同班?”陆姿同问。
“不是的呀,姐没和你说,她是去年报剑桥和牛津法学,没录取,我们学校录取她了,她跨专业来的,我、萧党项和谢乐蕴是同专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