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韵时说:“我打算吃红烧和牛,没吃过红烧的和牛,你呢?”
陆姿同指着双人餐的另一半,“那我就烤黑安格斯鱼片,我们俩加一个双份烤猪脯肉和红烧猪颊肉配土豆泥,花园蔬菜,马德拉酱?”
“好。”崔韵时转身,问朋友们:“我们点好了,你们呢?”
“我们想吃牛排,我要爱尔兰战斧,巧巧想吃肋眼。”赵冬宜说。
“好,”崔韵时正要下单,宋巧巧加了一句:“给我姐来一盘蜗牛,她能吃完,还有我要鹅肝,一盘,我也能吃完。”
赵冬宜笑,“甜点不要蛋糕了,吃不下,要两份冰沙,白兰地口味的,谢谢。”
“你呢?”陆姿同问崔韵时。
“我喝酒。”崔韵时说。
陆姿同挑眉,“你们都喝酒?”
“一点点,”宋巧巧比划。赵冬宜也笑,“一点点。”
结果这三姑娘喝了四瓶酒,牛排她们确实都不喜欢吃,宋巧巧吃了四盘鹅肝,崔韵时吃了两份蜗牛,赵冬宜吃了一条半鱼,战斧牛排也就切了切,在那儿放着。肉一凉,就变硬,更没人吃了。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崔韵时觉得自己还保持了一丝丝的理智,她说:“走!”手一抬,差点摔倒。陆姿同是滴酒未沾,给崔韵时把衣服穿好,招来两个女服务生,把宋巧巧和赵冬宜架着睡觉去了。
小别墅设计,房间是在二层,没有更高的了,房间是木门,很复古,厚实的木板门,也很降噪。宋巧巧一觉睡到九十点,赵冬宜醒得早一点,九点多醒的,拉开窗帘一看,艳阳高照,难得有晴天。
隔壁崔韵时是一个人睡的,陆姿同不住这边,他住另一侧,要穿过大堂。崔韵时坐在店里吃早餐,据说是免费早餐,但也用菜单,而且店家非常小气,点了一两样之后,就将菜单收走了。
陆姿同也出来吃早点,与她坐了一会儿,共一张桌子,喝了杯咖啡。他说:“大年初二,有什么安排?”
“没有,我想睡觉。”连喝两天酒,头晕。
房间里的淡奶和纯鲜奶都免费,还有一个免费的豆浆,但其他酒水都要收费。赵冬宜说:“我有点想洗头,顺便做个spa。”
“下回去马来,我带你们去做,这边不行。”宋巧巧对欧美人的服务感到震惊,洗头之随意,她在英国洗过80英镑的头,随便一抓,洗完了。她说:“500马币,给你又蒸又薰,头发熏蒸,解除疲劳,这边根本就没有服务这回事。”
“那下回叫上所有人,我们都去马来玩儿。”
“好,我给你们开车。”宋巧巧又喜欢开车,开得又挺菜。
赵冬宜进了浴室,里面还有个大浴缸,她说:“我去享受享受,顺便洗个头,你随意。”
“那我去找姐吃早餐,你把门关好。”宋巧巧说。
“放心吧,这治安,就没见过这么隐蔽的酒店。”
崔韵时脱了小黑裙,换了件高领毛衣,陆姿同说:“你穿浅色更好看。”
“昨天那件不好看?”
“一般。”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大家都夸昨天那条裙子。”
陆姿同笑,同崔韵时说:“你们开我的车走,巧巧车的刹板有点问题,我帮她开去修。”
“好,修车的账单给我,我来付。”
“你昨天喝多了,抱着我大占便宜,上下其手,也要付钱?”他调戏她。
崔韵时看了他一眼,“证据呢?你提出控诉,你举证。”
陆姿同指自己的肩膀,“你咬我了。”
“你放屁!”
正在小声争吵,宋巧巧来了,飞奔而至,“姐,我饿了。”
“坐下吃早餐,这个煎饼还不错。”早餐都挺马虎的,英式早餐,豆子配饼,两条培根,72美元。当然了,早餐包在房费里,但也太贵了。
等赵冬宜洗完头脸,吹干头发,抹了润肤霜之后出来,陆姿同已经等在外头了,他照旧开宋巧巧的车,赵冬宜刚刚做好了精致的妆发,说:“我今天跟大车,我的头发不能吹风,有造型的。”
“那巧巧你照旧开他的车,带冬宜,我跟他的车。”已经变成‘他’了,不喊名字,就是‘他’。
回去的路上,夏奇拉还没唱起来,崔韵时就快被甩飞了,她说陆姿同,“搞什么,能不能稳重点,这车本来就晃,你能不能减点速,什么环境,开这么快。”
“我还以为你追求这种浪漫的刺激。”
“浪漫你妹,我最怕失重,感觉快死了一样,你去苏黎世那天,我在游乐场。”忽然不说了,陆姿同问她:“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说我去游乐场,以为自己要死了。”迈不过去的那一天,不是说倪若瑰代替了谁,而是陆姿同她抓不住,追不上的风。
浪子。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