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达这地方,好像经常下雨。
那是,且还是冰冷冷那种。
(短暂沉默)
夜色笼罩的卧室里,悄无声息,静得能听见她光脚碰触床单的声音。
由于刚才说到雨,一时我头脑里想得竟全然是雨,因此眼睛不自觉地又望向窗外,同时侧起耳朵仔细聆听。
一种细细的非常均匀的沙沙声。
这里不冷吧?我终于又找到一句问话。
不冷,可能是刚洗了热水澡的缘故,还热呢。她说着挺了挺胸,又用两手把脖子处的睡衣领子往起提了提,好让领口进一步敞开些,以证明她所说的话。
嗯,我也感觉有点热。我在椅子上欠了欠屁股,也用两手揪了揪肋下的睡衣。
我们要不找点喝的?她提议。
好啊,那不桌上有矿泉水?
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可喝?
行。我站起身,到床脚前打开柜子看里面有什么。
她则顺手拉开她身边的床头柜。
床前桌子的柜里没有什么喝的,只有似乎是消防面具什么的。
看这是啥?她说完吃吃发笑。
我转身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一个嫩绿色长方形盒,上面印着半裸的女人,写着第6感。
自然我知道这是什么,但没说出口,只是也跟着她笑起来。
当我走近把这东西递还她时,也不知是我手抖还是她失手,啪一声,避孕套掉在地板上。
在这分外沉寂的午夜,这清脆的响声可把我俩吓了一跳。
我们都同时跳起来,像惊吓着一样,彼此向对方逃去。
眨眼间两人已滚倒在床上,说不清谁先主动的。
二人拥抱在一起,隔着两层睡衣,相互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血脉的流动。
我膝盖和她大腿挨在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性裸体接触的快感油然而生。
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实实在在的身体接触,让两人感知到彼此的一切。
除微微喘气外,相互紧紧搂抱的上身几乎不动,我们只是缓缓地扭动纠缠在一起的下肢。
由于两人都穿着睡袍,又由于彼此腿与腿之间的磨搓,二人睡袍的下摆早已敞开。
我两只耳朵像游泳灌进了水又豁然洞开,蓦地听见她一声呻吟,那呻吟仿佛牵动我头脑中的某根神经,倏地下面就昂奋起来。
用硬邦邦物件抵住她大腿外侧,手不由地往她身下滑去。
两人睡袍带子早已不解自开,近乎赤裸地抱在一起。
二人情绪都很激动,犹如害怕别人插手一般,迫不及待地用劲紧紧拥抱在一起。
宛似喝醉酒,我头晕眩得厉害。
一种将人带往遥远世界的虚幻感袭来。
在万分激动中我好歹还保有一丝理智。
她翻身从床上爬起,光白的躯体就像蜕皮的蚕一样从睡衣中滑出来。
就像猴子捞月亮一样,搂着余韵未尽的女体,我朦胧睡去。
仿佛是在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她向我絮絮叨叨,她说在她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太需要体验新鲜事物了,她想自己判断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不想围着妈妈认为有趣、方便、安全的事情转。
她要体验自我最真实的欲求,哪怕这一欲求不符合妈妈的愿望。
她不想老被人挑毛病,不想变得对每件事都过于敏感,不想成为不良情绪的替罪羊;她想从内心深处将“老觉得自己不够好”这一梦魇铲除出去……
一觉醒来,灯仍然开着,白花花直刺眼睛。我下床上趟厕所,顺便熄掉灯。
怎么啦?睡梦中她翻个身,将微挺的胸部朝向我。
这个夜晚我一直没有睡踏实,总是疲乏之后小睡一会儿就醒来,醒了就同她干那事,她始终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一任我胡作非为。
每完事后,两人就沉浸在瘫软却舒服的疲惫中。
倒数第几次醒来后,发觉漆黑的夜空下面,隐约现出一缕曦光,我抬起头朝没拉窗帘的窗外望了望,认为黎明即将莅临。
看看身边,她就在我怀中。我叹口气,放下脑袋,把手伸到她的后背,左右摩挲起来。怀中的她静若睡仙,温顺地微闭着双眼,享受着爱抚。
须臾我们就做起来。然后便又酣然大睡。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远处天际线上的缕缕微光,越来越亮,且中间一团开始发红,看来朝阳就要喷薄而出。
起来看日出吗?
她没理会,继续睡觉;少顷扭过头来,半醒半睡地闭着眼睛问道,什么?
她的身体是如此光滑且柔软,丰润温暖。
肌肤接触给人以安宁,也使人达观,我沉浸在沸腾般奔涌的快感里,仿佛漂浮在云端。
不久,太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