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都……成这样了怎么去报告县太爷?难不成你学会了隐身术?”
武小斌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都成这样了就别开玩笑了,我当然有办法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不能受这个窝囊气,看样子这个新抢的少夫人是有些说道的,不像个凡夫俗子。”
“管她是什么人,反正现在是我的老婆,你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姐夫,你听我说咱们这样……再这样……然后趁着混乱离开这儿,直接去县衙门向县太爷报告,发回来再收拾他们。”
魏卜强悄悄靠近武小斌的耳朵如是这般说了自己的计策。
“不管怎么说,不能收拾我爱妻,我喜欢她,愿意为他做牛做马。”
此时武小斌已经没了往日的气焰,但是还有色心呢,可他也实在受不了这个折磨,就无奈地点了点头。
魏卜强说完后,看了看院子里很少有人走动,觉得机会来了,就用双腿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看护灵棚的人跟前。
灵棚边上坐着的看护灵堂的是一位老人,老人正坐在地上打盹呢。
“老人家……老人家……”
魏卜强上前拉了一下老人的衣襟,老人醒过来了,见他说道就往前凑了凑:“啊?……你说什么?”
老人有些耳背。
魏卜强压低声音说道:“老人家!我想给伯母烧张纸,你看行吗?”
守灵的老头一听赶紧站起来说道:“哎哎哎,等等,你想烧纸吗?这个事……我得回去问问兰兰,兰兰吩咐过我不要生人靠近她母亲的灵堂。”
魏卜强一听,告诉兰兰那还了得,兰兰肯定不让自己给她的母亲烧纸。
“别别别!老人家!我就这样烧张纸就行了,没必要惊动兰兰,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话他就往前凑了凑,伸手就要去拿黄标纸。
兰兰正在家里和父亲还有几位村民商议母亲下葬的事呢,守灵的老人进来告诉她外面有人想给她的母亲烧纸,兰兰想也没想就说道“大伯,不能答应,也不能让他们到灵前,劳您受累看管好了。”
“好吧!”
老人出去传话去了。
“兰兰说了,不许你们给老人家烧纸!”
“噢……”
魏卜强见不能通融,就赶紧退后又跪到了原处。
所有的兵丁衙役都跪着,成了兰兰母亲的孝子,乌压压的一片,到了晌午,兰兰也没给他们安排午饭。
有的人又饿又困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趴在了地上。
到了后晌,魏卜强趁兰兰不在院里又来到灵堂前,悄悄地拿出几两银子塞给了老人,看护老人终于同意了他给兰兰妈烧一张纸。
“我回屋里看着,你烧纸,手脚麻利点儿。”老人蹒跚着走了 。
魏卜强心想机会终于来了!赶紧跪着来到灵前,伸手拿起一张黄标纸又用火镰在石头上打着了火。
啪啪啪……唰唰唰……
黄标纸着了,又拿了几张在一起燃着了,火越着越旺。
魏卜强迅速把手里的黄标纸扔进了灵棚,瞬间,灵堂里的纸货和各种易燃的物件都被点着了,火苗迅速向四周蔓延。
不一会儿,整个灵棚都被烧着了!
魏卜强一看时机已到,马上站起身来喊道:“着火了!灵棚着火了!诈尸了快跑哇!”
喊了一声扭头就跑!他本来以为现场一团混乱了,可是没想到兵丁们还在原地跪着,并没有慌乱,更没有离开。
“你们!你们怎么了?没看见着火吗?赶紧跑吧!再不跑晚了!赶紧跑!”
“往哪儿跑?回来跪着!你看看哪着火了?!”
不知道兰兰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了。
她快步走到灵前,对魏卜强大声呵道。
这时魏卜强才发现灵棚没有着火,而是自己的衣裳着火了!那火苗从裤子上正往上蹿着!
我的天呀!
“啊?!我的衣裳!”
他喊了一声赶紧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想要把火扑灭!
可是火势却越来越大!瞬间就把魏卜强的衣服和头发都烧着了。
“快!快来!打火呀!”
他声嘶力竭地央求道。
紧挨着魏卜强跪着的人马上就要起身!
“慢着!让火烧一烧!”
兰兰厉声喊道!
那人窟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其他人都不敢动弹,大家觉得这个新夫人好像有什么法力,刚才在打斗时夫人喊了一声住手所有人就不能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
而且每个人都觉得心里心气涣散,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冲劲儿和火气,尽管老爷武小斌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可大家也似乎无动于衷,或者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