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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霁时(一)(2 / 3)

景安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沈荠,心里不免感激,卧床这些天都是她在照料,他放下书掖了下衣角,又想起自己怕是多此一举——他再狼狈模样她都见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再不忍与其有纠葛的人奇迹般地出现在你身边,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还能有微末的接触,这种他称之为命运。

他本不信命,如今看来,真觉得像是上天安排的了。

“外头闹起来了。”

景安接过药碗正喝着,猛地听到这句,“咳了两声,又接过帕子来擦擦唇角。

“闹什么?”

沈荠接过空碗,语气有些凉,“还能为了哪样?左不过还是流民的事,叶亭贞将这口黑锅甩旁人身上,自己则是清清白白。外头都在说岳槐死有余辜,流民又闹起来。不过谢家已经开始发散言论了,这火暂时烧不到你头上。”

谢家?

景安稍微失神,他知道凭借沈荠这番玲珑心思不说,但凭她这样貌也大可在全汴京慢慢挑得有情郎。

他算什么?

今日来了一个谢临棠,明日又是黄临棠,后日呢?

可他没有立场去阻止她去奔赴美好的人生。

沈荠为他上好药,看着结痂的伤口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景安感受不到背后酥麻的痒意,只感到心里的酸涩快要满的装不住了。

“你……还疼吗?”

她看他沉默,还以为是她动作太粗鲁弄疼了他,忙放轻动作,盯着他散落下来的头发看。

景安回过神,收敛情绪,又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不疼了。”

“你说谢家发散言论……什么言论?”

沈荠没打算瞒他,正待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时,却听见外面吵嚷一片,声音大的将窗旁的雪都震了下去。

她替景安掖好被角,“我去看看外面。”

景安心里莫名不安,但是他动弹不得,只能对她说:“一切小心。”

沈荠点点头。

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乌压压一群人,除了大多数都是街坊邻居外,还夹了些生面孔。

见来人是个文弱的姑娘,为首的那人直接嚷道,“让姓景的那小子出来!”

沈荠阖上门在前面的台阶上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跟前的王福生,这人是她相隔没两家的老街坊,只不过两人没啥往来,平日里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有些诧异,不明白这群人来兴师问罪目的为何。

“王伯伯,怎么了这是?”

王福生一身粗布褐衣,满是老茧的手正指着她家的门。

“听说姓景的贪污赈灾款,真的看不出来是这种人,亏平时装的人模人样,还真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满肚子男盗女娼!”

他说话难听,一时间吵嚷的众人也是噤声。他们本打算不来的,但闹的满城风雨,这下流民们往集市上蹿,扰乱了正常的秩序,让小贩们怨声载道。

他们这些街坊都仰赖做生意过活,这下生意做不成,可不得来找景安问话么?

沈荠只觉得他们都是歪理,但碍于情面,只得清清嗓子道,“各位叔伯,沈荠在这里赔不是了。人云亦云的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景安的为人我清楚,他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若是真有赈灾款,我又何必站出来说话呢?各位还不相信沈荠的为人吗?”

众人一时间不说话了。

沈荠虽说是连云坊的养女,但是与亲生的无异,再加上平日里为人处事确实挑不出错来,他们心里也没了底。

王福生见众人被沈荠三言两语说的底气不足,心里也打起退堂鼓来,但还是大声道,“那景安受的杖刑怎么说?难不成还是别人平白无故打的吗?”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天下着大雪,虽然沈荠给景安披了件大氅,但那走路姿势可是遮掩不了的。

很明显就是受了重伤。

“沈姑娘,我们不是针对你。而是觉得这样一个人败坏了我们这条巷子的名声,是不是有待商榷呢?”

这时众人开始附和起来,纷纷点头称是。

“是啊,沈姑娘,何不让景公子出来,我们一看便知。”

沈荠闭了闭眼,迅速在脑海里重新捋一下思路,此时这种情形如果硬要讲道理怕是越讲越乱,倒不如直接关门坐视不理。

“各位因为做生意耽误的利润,沈荠愿意赔付给大家。只是天寒地冻的,景安来时就已有伤病在身,此次倒春寒更是旧病复发,那天我正是带他去寻大夫。”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纷纷转向林秀山,他看一眼沈荠,缓慢地点点头,“不错,正是寻的我这个老头子。”

沈荠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解围,心里一阵感激,对他福一福身,权当谢他之恩。

林秀山摆摆手,“景安那小子的病怎么样了?”

沈荠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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