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却看到清葵满眼的泪水。
下一刻她的手将自己狠狠一推。
“王妃醒了!”
霍然睁眼,陆修容又看到了这床帐,心口泛起腥味和恶心。
“你怎么样?”
苏时鹤也在,可不知怎的,他好像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仿佛有种珍视的小心。
陆修容只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苏时鹤手中端着茶盏,像是想喂她喝水,“我不知道她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她原来对你这么重要,你放心,已经准备好后事了。”
姿态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陆修容却也只是动了动眉毛,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从小就知道。
落在苏时鹤眼中,就是她现在压根不愿意理自己。
他搁下茶盏,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
陆修容就随便他看,就以为会这般耗一会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
轻柔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轻哑,“陆修容,快点好起来吧。”
“这是第二次见你昏迷,我,有些心疼。”
其实是很心疼,听下人来传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陪母亲和阿玉吃饭。听到她吐血昏迷,他的心就像是被剜空了一块,下一刻就慌乱的到了她面前。
不愿再体会那一刻的心情,苏时鹤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陆修容闭着眼,对他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门开了有关,耳边终于清净了,陆修容再次睁开眼。
只有秋云还在,她低垂着头站在阴影处。
静静看了她半晌,陆修容坐起来,“秋云,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王妃,清葵姑娘的事有冤情!”秋云像是一个崩溃边缘找到救赎的人,大哭着跪下来。
“那日清葵姑娘让奴婢和她一起去取茶叶,路上确实与吴嬷嬷起了争执,可实际上并没有动手。没想到刚拿到东西,老王妃就派了人来抓她,奴婢跟去了,见老王妃二话不说就动刑,奴婢也害怕了。”
“清葵姐姐往日对我很好,就当我犹豫要不要冲上去的时候,侧王妃的丫鬟出现了,说奴婢位卑言轻没有用,让奴婢快来请王妃。”
秋云泪如雨下,她是除陆修容外,第一个看到清葵死状的人,这两天一直压在她心头几乎要拖垮了她。“王妃要是想为清葵姐姐伸冤,奴婢愿意做人证!”
“秋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出乎意外的,陆修容神态平静,“可是不用你做人证了。”
在那些恶心肮脏的事情面前,证据不重要,冤情也不重要。